力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迟钝而窘迫地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已经走进到可以看清少女容貌、发髻,甚至明晰挂水的长睫的距离,她软软依着丫鬟,一双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长睫在Y霾里微微颤动,眼底有一片水泽,肌肤连着玲珑剔透的薄耳一应都染上了粉晕。
鹤生站在她的旁边,却蓦地不敢再看,只能局促地避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扶过她的肩膀,一面压低声音问丫鬟:「她…这是怎么了?」
酒气混着胭脂味扑鼻。在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哑的。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算合适。
或者说,她不知道荣卿平时是如何称呼她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丫鬟将胳膊抽出来,舒了一口气,「就是姑娘一位心直口快的朋友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姑娘心里不痛快,赌气喝了两杯,但酒量又不济,所以……」
丫鬟一旦V便浑身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没骨头似的,一身软浓浓的白肉全凭她托着。鹤生的视线缓缓游至她粉色的耳廓——发簪的水滴玉坠正在耳边摇曳。
胸前的鼓动因为浓烈气味的比仄而益发加重,她微微垂下视线,发现少女仍看着她,「阿卿,你、你今天怎么……」
按未出阁的小姐算来,如此已算逾矩了。丫鬟拦住少女将要触碰鹤生脸颊的手,无言以对地挤出一个尴尬又生硬的笑容,「公子见笑了……」
她笑说无妨,呼吸却已乱作一团,将少女扶上马车上,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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