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之后，帖子内容令他从头凉到脚：“果然X大皇族！不可说cp两人的姓都已经发不出来了！这是直接升级为敏感词了嘛啧啧。哲院人应该都知道吧，子牙是鱼父的亲学生，zb的，算起来大四就入师门了。”

1楼：这是什么神仙剧情？？我这是穿越到小绿江了吗？？

2楼：我靠童养媳啊这是！kswl

3楼：zb是什么意思？我把装逼俩字代进去，感觉算不出来啊

4楼：引用2楼：神tm童养媳哈哈哈哈哈哈你别说还真是

5楼：引用3楼：直博啊hhhh算不出来笑不活了

6楼：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7楼：这妥妥的年下养成，脑补一个子牙苦等鱼成年、结果等到鱼出国的虐心剧情

8楼：引用6楼：这么巧我也有！你先说你先说

9楼：不懂的词不要乱用！师尊能随便叫吗？师尊，他是一种体位

10楼：从1楼就没看懂

11楼：咱就是说，你们为啥预设子牙单箭头在先？如果鱼先动心，岂不是更好嗑！！！

12楼：引用10楼：进错楼了兄弟，这不是农药帖

13楼：引用11楼：你是6楼？姐妹咱俩心电了

14楼：啊啊啊啊啊钓鱼cp杀我！有没有知情者透露一下真实的心路历程啊！哲院数院的姐妹呢？你们站瓜田旁边不能光顾着吃啊！

15楼：换作是你，你愿意被人这样说吗？网暴了属于是！这届bbser就这素质？！

16楼：引用15楼：你家主子不满意，大可以继续删帖设敏感词，不需要你这种狗在这里狺狺狂吠

17楼：有一说一，删帖确实下作了，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事情，直接捂嘴可还行？

18楼：说起来子牙zb这事蛮有意思。zb条件专业排名前百分之五，算下来要前三，但子牙当时第四

19楼：引用18楼：？？？？还有这出！话筒递给这位内部人！

20楼：不了不了，我毕业了，和我没关系

21楼：引用18楼：zb是要跟导师双向选择的，鱼父选择了子牙，第几有什么关系呢

22楼：引用11楼：姐妹，看到了嘛！鱼父选择了子牙！该不会是……啊啊啊啊啊啊wsl

23楼：我宣布，钓鱼cp改名童养鱼cp，谁支持谁反对

尹路看到这里，手指已经僵住划不动屏幕。

这件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时他确实排名第四，班会上集体核算的结果已经公布出来，可张榜时他却变成了第三。班上有同学提出疑问，班主任的解释是，按照政策，有些加分项的系数，你们当时算得不对，学院重新核过了。尹路本科时就发过挺好的论文，学术能力有目共睹，再者原本的第三名已经找到了工作，没有读研读博的意愿，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顺利直博后，学院研办的老师曾提过一嘴，说“靳老师很看重你，还特意打电话给分管院领导，说希望你能直博。”尹路当时还挺高兴，暗下决心不辜负靳老师的期望。可是，他的心安理得，如今在加入靳无虞这个变量之后，就显得有点……站不住脚了。

“靳无虞。”尹路几乎是在瑟瑟发抖：“靳无虞！”

靳无虞“嗯？”了一声，转身看着他裹得像茧一样的被子。

“你第一次见我之后，你觉得你……喜欢我，你跟你爸说了吗？你爸知道吗？”

靳无虞偏头想了一下，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他没跟他爸说，但他爸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靳无虞一回去就把他爸书桌翻了个底朝天，找到打有尹路名字的所有材料拿回自己房间，包括他的三稿本科毕业论文、简历、硕博连读申请表。

尹妈妈以为他又拿他爸的资料当草稿纸，跟他说这些都是有用的，是爸爸学生的重要资料。

靳无虞死活不还，他妈妈只好说“拿出来我复印一份再给你”，他才开了门。复印之前，靳无虞还把表格上尹路的证件照抠了下来。尹妈妈这才留意到，这个叫尹路的学生，长得挺帅。

尹路的证件照直到现在还压在靳无虞书桌的透明盖板下面，已经与盖板黏在一起，再也取不下来。

“说呀！靳老师知不知道？”尹路眼睛瞪得老大。

“知道。”靳无虞觉得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爸说尊重我的选择，但要到我成年后，才能做这种选择。他说希望我以此为动力，用这几年的时间好好学习社会规则，让自己变成一个……‘值得别人喜欢’的人。”

尹路呼吸变得短促。

那时靳无虞14岁，到成年还有4年。如果尹路不直博，很可能读两年硕士就离开X大了。

童养媳？卧槽我他妈真的是……不是！靳老师不是这种人！靳老师多清高，他才不会为了这种事操弄权力。可申请直博是我自己的决定啊，靳老师也是在帮我实现自己的梦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