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黑了。”初冬有些无奈地看他一眼,似乎在说他粗心大意,“花只是浇水可长不活。”
吴岳讪讪地,“难怪怎么浇都长不好。”
初冬笑起来,嘴唇很近地挨着吴岳的脖子,呼吸之间仿佛唇瓣贴上了皮肤,一阵酥麻的细密触感渗进,吴岳托着初冬的手一僵,刚想局促开口说点什么,忽然桌上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赵倩打来的。
总是不接电话也不是办法,吴岳只得抱起初冬的腰,“爸爸接个电话。”
初冬被他抱得坐起身,脸上露出茫然困惑的表情,“我不会吵爸爸的。”
他眷恋地不愿意离开吴岳的怀抱,吴岳拒绝不了他,只好抱着人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赵倩的声音,说家里还有他的东西没收拾,让他自己过来拿。
吴岳说,“重要的我都带走了,剩下的你叫人清出去扔掉就好。”
赵倩在电话里发脾气:“你的东西凭什么叫我扔?你自己没有手吗?我叫你自己过来扔!”
电话挂断,吴岳没有办法,想着去一趟也好,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出来,也和她认真谈一谈离婚的事宜,不想总是被她拖着签不了离婚协议。吴岳抱起初冬,“冬儿,爸爸出趟门,晚上就回来。”
初冬窝在他的怀里,望着他,“你们还在吵架吗?”
吴岳有些尴尬,也苦恼,不知该如何与初冬说这件事,说好不容易将他接回家,家里却没有母亲。初冬好奇地问,“你们没有办法和好了吗?”
“我们......”
不等他思考完该如何说这番话,初冬就继续道,“那爸爸一个人照顾我,好不好?”
吴岳一怔,低头见初冬望着自己,目光单纯专注,充满期待。他试探着问,“冬儿不需要妈妈照顾吗?”
“我只想要爸爸。”初冬依赖地搂住吴岳的脖子,小声说,“爸爸很好,比所有人都好。”
吴岳听了心里高兴又难过,高兴初冬终于喜欢他信任他,让他对以后独自带小孩的生活多了一些信息,难过初冬没有得到本应有的爱和关心,才把他这些日子作为一个父亲本该做的一切当作全部的好。
吴岳出门前叮嘱初冬有任何事就给他打电话,他一定会及时赶回来。又问初冬想吃什么零食,他在路上都可以买。初冬说想喝果汁,还想吃杨梅和果干,吴岳一一答应,揉揉他让他在家等自己回来。
他和赵倩曾经的家位于城市新中心,离自己父母的老房所在的老城中心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自从部队退伍转业后,他辛苦打拼多年才攒够钱买套新房,吴岳还记得搬进新房的那天赵倩笑得有多开心,请来她的一众闺蜜好友来家里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他亲吻,说她找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吴岳驱车抵达小区,上楼,敲门。过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赵倩站在门口,化着漂亮的妆,穿一条丝绸吊带睡衣,外面拢一件白绒,不高兴望着他,“有钥匙怎么还敲门?”
说着转过身,长发飘散。吴岳知道她又在朝自己撒娇,只得沉默走进卧室,拉开衣柜,将自己的衣服都拿出来。
他的衣服很少,一件夹克和一件棉袄就能穿一个冬天,这么多年所有的旧衣服用一个大纸箱就能装完。吴岳很麻利,将衣服鞋子收拾好,不要的杂物收进另一个纸箱,放在玄关门口。
赵倩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吴岳忙里忙外,却始终不与她说话,终于坐不住站起来,“吴岳!”
吴岳把最后一个箱子放在门口,直起身。赵倩瞪着他,不一会儿又软下来,露出一点可怜的样子,“老公,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吴岳拍了拍身上的灰,说,“以后都不用再这么叫我了。”
“我都道歉了,也没有和我老板来往了,不信你看我手机,我都没和他打电话,短信也没有!”赵倩走到他面前,仰着脸一脸委屈,“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怎么能说离就离?”
“你几年前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小丑,你何必还假惺惺挽留我?”
“我没有,老公,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赵倩挽住吴岳的胳膊,低宽的睡衣领口露出雪白柔软的乳沟,挤在吴岳的身上,“我和老板他只是业务关系,因为常常需要他带着我,所以别人总传我们......老公,你为什么听别人闲言碎语,不相信我说的话?”
吴岳被她挤得不自在,偏过头避开她身上的香气,心中又痛又苦,没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曾经深爱的女人还在对他说谎,“我亲眼看见你们一起进宾馆,赵倩,你不要再说了。就算你和他真的没什么,你瞒着我丢掉了我们的孩子,单单这件事我就一辈子都没法原谅你!”
他一提这件事,赵倩脸上撒娇的表情就立刻变了,露出恼火和不安的样子,“他是个双!不男不女的东......难道你要让周围人知道我生了个双出来吗,那别人要怎么看我?他们要在我背后说什么坏话!我还不是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