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葡萄糖水。
“若谷。” 康嘉嘉靠在楼门上的身体突然站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看到汶大人了。”
张若谷也站起来,一眼,便连忙别开,拉了康嘉嘉到两边的草坪上:“别看,给汶大人留些面子。”
康嘉嘉“嗯”了一声,眼圈却不争气的红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又是一个小时,方汶和主楼的距离,似乎才近了一些,康嘉嘉有点受不了了,赎罪的路程简直比取经还难,但他不敢打断,甚至都不能求情。
汶大人的罪实在不轻,主人肯给这样一条路,已经是开恩了,若不能赎罪,一辈子的罪奴可怎么活。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
离得近了,两人终于听清了方汶在说什么,尽管声音嘶哑,却依旧吐字清晰,在听清的瞬间,康嘉嘉的眼泪话便哗的流了下来,这太可怕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啪!王赋和秦先生两人轮流执鞭,虽然尽量挑着没有鞭痕的地方落下戒鞭,可有衣服当着,却也没有那么准,量变化为质变,在他的后背燃起一层层炙痛。
他实在太累了,一路过来,将近六个小时,体力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连一步都不想迈了。但他必须坚持。主人并不完美,也并不是坚不可摧,但主人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心之所在。是他拼了命,也要拥有的唯一。
忽然,似有所感的,方汶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主人站在那里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方汶拿起家规,继续膝行一步,将家规恭敬放在身前,俯身磕头,直起身体:“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还有百步,应该就能到了!
但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因为他要去往的地方,有他的刻骨铭心。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最后一步,最后一个头,最后一道鞭子,他低喘了几口气,拿起家规,用抖动的手臂托起来,规规整整的跪在主楼门前。
康嘉嘉只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方汶喉结上的纹身,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就连张若谷都红了眼眶。
若只是普通侍奴赎罪,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堪;
若是别人来赎罪,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只因这是汶大人。
沈归海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奴隶就在门外,一步一磕头的来到他身边。18岁时的私奴认主,就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可他一直知道,方汶想要一个奴隶的认主仪式,他竟然直到今天才能给。
他没有让方汶多等,亲手打开大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奴隶身前,看着满头汗水和灰尘,低垂着眼睫的那个人,沉声问道:“这一路,一共多少步?”
方汶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回主人,一共1549步。”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求了1549步什么?”
方汶呼吸浅了下来,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道:“方汶,求主人让方汶臣服于您脚下,方汶愿一辈子侍奉主人,忠诚,顺驯,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于您。”
沈归海呼吸也顿了顿,他将家规从方汶手里拿走,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跪好。”
“是。”
沈归海从王赋手里拿过重鞭,站到方汶身后:“30鞭,报数,不许动,动就重新来。” 他知道方汶很累,知道他已承受了很多,但他也知道,方汶要的,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主人,一个能在他想要的时候,便毫不手软的给予的主人。
“是,主人。”
王赋在沈归海把鞭子拿过去的时候,眼角就忍不住跳了跳,主子很少用重鞭吧?这可是能打出人命的!等到沈归海说出规则之后,王赋简直想喊阿弥陀佛了,动就重来,这要求太苛刻了!
啪!
“一,谢谢主人。”
啪!
“二,谢谢主人。”
啪!
“三,谢谢主人。”
…….
随着鞭风落下,王赋的神色渐渐带了一丝不可思议,主子的重鞭,玩的比秦先生的都好!主子什么时候练的?这可不是几天的功夫就能练出来的!
啪!
“......十七,谢谢主人。” 一颗颗汗珠砸在地上,渐渐连成一片,方汶觉得眼前有点发白,后背本就鞭痕重叠,主人的鞭子打的毫不留情,他确实是有点透支了:“主人,能让方汶喝口水吗?”
沈归海停下,对王赋点了点头。王赋连忙拿了葡萄糖过去。
“谢谢主人。” 方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