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春生醒来时,朦胧间感觉胸口湿热。
揉眼一看奶子正在弟弟嘴里含着,心虚似的瞄了一眼弟弟是睡是醒,稍稍曲身抽出被含了一中午的乳头。即使不在嘴里,似乎胸乳上还残留着口腔的高温,一点点碰触都放大般地敏感,这叫屈春生穿上衣后别扭了半天。
原本对屈怀北不符礼数对行为持放纵态度的屈春生决定,无论这是屈怀北自己主动凑上来,还是意外,下次一定不让弟弟再这样干了。
这让他总想起和孙世的胡来。
屈春生出门后,屈怀北一双清明杏眼亮得惊人,咂巴嘴似在回味。
“阿北。”
“嗯?”
“……烫吗?”屈春生看着弟弟抱着碗吹气,骨感的细白长指被碗烫得微微泛着红,但这给他带来了一点健康假象。
孙世的手也是细长白皙的,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虽有薄茧,却只是习武留下的痕迹,而非干粗活留下的。两人同样漂亮的手,孙世的指甲是健康的红润,而屈怀北的指甲下却是略带紫色,常年如冰玉一般没有暖气儿。
“不烫哦,只是想把葱吹到一边,”屈怀北舀了一勺粥入口,挑了挑眉,“哥,今晚的菜是你做的吗?”
“尝出来了?陈嫂的菜油大,我看昨天你也没用多少,今晚的怎样?”
屈怀北笑道:“当然还是你做的最合口味了。”
“只要你吃的舒服,我天天给你做。”
“不行,”屈怀北轻轻摇头,“你为我都歇了这么久,我现在也好多了,你该回去了。”
屈春生道:“这你不用担心,我都和小东家说过了,你彻底好了再回去。”
“哥你真是……虽然小东家这样说,可人家毕竟生意人,怎会白养闲人。你们关系虽好,但咱们家……因我,欠了不少人情,天天给他添麻烦,你们再好的情分,也禁不起这样的消磨。”屈怀北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满眼忧虑。
屈春生想劝慰弟弟两句:“我们……”却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他和孙世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算什么呢?
“说来小东家真是个好人,之前听到外面传的些闲言碎语,我还有点担心,”屈怀北捧着粥碗,用勺一圈圈搅着,“现在看来真是三人成虎,哪有他们说的那样,又是纨绔又是笑里藏刀,要真是那样的人,怎么会这么帮咱们呢。”
屈春生听到这话,本能觉得哪里不对,要否认却也张不了口:“人……总要相处了才知道,没什么完全的好人,彻头彻尾的坏人也没那么多。你只当平常看他便是。”
“嗯!反正哥你永远是对我最好的人,这点是不会变的,对吗?”
“……唉,我也不是你能一辈子依靠的人啊,快点好起来吧。”屈春生下意识垂眸躲闪弟弟望过来的眼神,端着空掉的碗出去了。
本来想和弟弟说的摸胸话题,一岔过去,就没有后续了。屈春生因为弟弟的话,满脑子一团浆糊。
这不过是个不愿思虑太多的普通老实人,逆来无法挣扎,那便顺受,承受痛苦和重担已经成了习惯。一时叫他用脑子去思考,反倒是比干活吃苦更叫他为难。
隔了两日,孙世再来探病时,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
孙世给屈春生介绍来人:“这是卢大夫的同门师兄,黎大夫。”
屈春生知道这必是请来给屈怀北瞧病的,郑重行了一礼,把人带到屈怀北房中。
黎大夫诊过,将卢大夫的方子做了些调整,继而看向屈怀北道:“养病若没好心态,这药下去效用也减三分,你莫要思虑太重。”
屈春生此时正听孙世说些杂事,黎大夫略压低的话语只有在他对面的屈怀北听到了。
屈怀北嘴角微挑,只道明白。
随后黎大夫与孙世和屈春生说了一下屈怀北的情况,他这段日子都会在浔城,可以常来看看屈怀北的情况,好做调整。
两人谢过黎大夫,将人送出门后便去了屈春生房里谈话。
近日屈怀北身体好转,已不需要像之前那般时刻看护,孙世头埋入男人厚实软弹的胸前,狠狠吸了一口气:“铺子里总见不到你,真想你这奶子……”手不老实地摸向男人圆润的臀部:“还有这屁股……”
屈春生有些无奈,孙世来铺子里找他,总喜欢在库房里悄悄摸上他的屁股,或是在背后环住他的胸脯,手法色情地隔着衣服揉弄,好几次差点被发现,想起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现在不行。”屈春生任他乱来,嘴里却不松口。
“我知道,就摸摸罢了,”孙世真就老老实实只摸不往下做,“上次不是和你说元州发水吗,金家找我们进货想囤着,呵,他家老的不在了,那剩下的蠢货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想发这种财。果不其然,被当成鸡给砍了全家,胡家老四原来还来打探过我口风,这事一出,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所以你最近老跑那一块,是想分金家的食?”
“我不去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