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长宁?”
走着走着沈燕北突然晕倒,颜良急忙把人抱起来赶回寝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太医院当值的太医便匆匆赶来。
……
颜良在外间背着手走来走去,元宝出声安慰道:“陛下莫急,侯爷他身子健硕,想必是急火攻心才晕过去的,不打紧。”
颜良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犹如一张拉满的弓。
片刻后,年轻太医面色怪异的走出来,颜良急忙迎上去问:“人怎么样?”
“回陛……陛下,微臣医术浅薄,还请陛下恕罪!”
“莫要废话,快告诉朕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大碍倒是没有,只不过……”
颜良面露不豫,年轻太医急忙道:“只不过贵人的身子特殊,还请陛下退避左右。”
颜良瞥了元宝一眼,元宝会意将屋子里的人全部赶走。
“现在能说了吗?”
年轻太医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臣在贵人身上把出了喜脉!”
颜良愣了片刻,周身的气压瞬间降到了谷底。他和沈燕北才行过房,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快把出脉来,唯一的解释是,沈燕北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呼延灼——颜良用咬碎牙的力气默念呼延灼的名字,眼底充血变成一片猩红……朕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年轻太医刚入太医院不久,不知道沈燕北的身份,更没见过双性身子的人,此时对自己在男人身上把出喜脉很是震惊,甚至开始质疑自己的医术。
“陛下,要不再请其他太医来重新诊断?”
颜良猛地抬起头,一双狠戾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年轻太医。
“把孩子打掉,现在就去煎药!”
年轻太医眼底满是震惊,陛下竟然不觉得男人孕子奇怪还让他煎坠胎药……拨开重重疑惑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宫中秘闻。
“陛……陛下,这胎儿怕是打不得!”
“为何?”
“贵人身子特殊,孕子不易,强行坠胎对母体的损害极大。”
“损害极大是有多大?会死吗?”
年轻太医心头一凉,回道:“不会,只是后半生怕是离不开药了。”
颜良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沉声说道:“准备药去吧!”
“陛下……”元宝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颜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朕能容忍他产下其他男人的骨肉?”
元宝默默低下头,年轻太医脸色变得精彩起来,啊啊啊啊啊,他听到了什么,皇帝陛下不仅在寝宫养了个会生孩子的男人,还被别的男人戴了绿帽子,刺激!
……
元宝拉着呆若木鸡的年轻太医退出寝宫,关上门嘱咐道:“动作慢些,里面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保不齐一会儿陛下就后悔了。”
年轻太医点点头,迈着僵硬的腿离开,元宝想了想不放心的追上去。
“刚才在寝宫里看见的听见的都忘了吧!免得招致杀身之祸。”
年轻太医打了个哆嗦,转身跪在元宝脚边,“公公救我!”
“放心,只要你不乱说陛下不会要你的命,毕竟里面那位以后还得靠你调理身子。”
元宝深深叹了口气,别说那二位,这些年他这个局外人都累了。
……
烈日当头,空中的热气胶着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可颜良却感受不到,他让人把下狱的贪官污吏带到午门外,亲自用刑。
短短一个时辰,颜良活活打死了十五个人,并亲眼看着酷吏把十五张人皮扒下来挂在宫门口。
青灰色的地砖被染成暗红色,血顺着地砖的缝隙流淌在午门内外,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颜良站在十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前,鲜血从垂在衣侧的指尖滴落在地砖上。突然,他仰头大笑,癫狂的笑声衬得周围仿若人间炼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