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自此留下了狠戾残暴的骂名,却也震慑了朝堂百官,此后百年大齐政治清明,贪腐之事极少。
……
发泄后颜良回到寝宫,屋内一片寂静,空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苦涩,想到那是什么味道后颜良身子僵了僵,心底不住的往外冒苦水,仿佛那药喝进了自己腹中一般。
突然,五指握拳狠狠砸向桌子,颜良垂着头,拳头拄在桌面上,整个人笼罩在一股阴郁之气中。
片刻后屋内传出几声低语,元宝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轻声喊道:
“陛下!”
“药已备好,陛下可要亲自喂侯爷喝药?”
颜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他没喝药?”
“侯爷刚醒,还没来得及喝。”
颜良的视线不由得转向屋内,却被屏风挡得结实什么都看不见。
元宝见状开口说道:“秦太医说侯爷在生第一胎的时候身子没养好,这碗药喝下去怕是雪上加霜……”
颜良冷着脸没说话,可思绪却被带回了沈燕北刚怀沈大宝的时候,那时他只想着怎么巩固权力,顾不上儿女情长更不需要一个来路不明的皇子,只觉得沈燕北肚子里的胎儿是个麻烦,便用了最简单的法子——把孩子打掉。
没想到沈燕北会偷偷把孩子留下来,还一个人在边关产子,颜良简直不能想象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就好了,他一定好好待他们父子,把曾经亏欠的都还了。
“把药喂他喝了罢!”
元宝眼神暗了暗,身子却没动。
“秦太医还说,若是损了身子的根基,侯爷恐难长寿……”
“你在教朕做事?”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想陛下重蹈覆辙!”
颜良脸色不变,声音却让人如坠冰窟,“元宝公公,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朕的事你也敢插手?”
元宝跪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告罪,直到地砖上沾了血丝颜良才开口让人起来。
“尽好本分,莫要多事!”
元宝点头称是,不敢再多嘴,急忙端着药碗来到床榻前。
床上沈燕北的目光落在元宝的额头上,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公公何苦如此,这孩子我本就不打算留。”
“可是您的身子……”
“公公认为,生死于我来说哪个更快活些?”
元宝不再说话,沈燕北从床上坐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低头刚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突然冲进来的颜良把碗打翻。
“把药吐出来!”
颜良钳住沈燕北的下巴,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强行把药抠出来。
直到确认沈燕北的嘴里一滴药都不剩颜良才将手指抽出来,沈燕北被刺激的眼角泛红,趴在床边不停的干呕。
“这孩子你留下,若是男孩儿就送回镇远侯府养,若是女孩儿……朕不介意收个干女儿。”
沈燕北脱力的躺在床上,听到颜良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
颜良被笑声扰得心烦意乱,恶狠狠道:“闭嘴,小心动了胎气。”
沈燕北置若罔闻,无视气急败坏的颜良,笑够了才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我的孩子凭什么要你做主?”
“这孩子我不留,再给我端碗药来。”
“侯爷!”元宝惊呼出声,只觉得沈燕北这是在作践自己。
颜良脸色铁青,直直盯着沈燕北,手背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床上的人生生吞掉。
“这事儿由不得你!”
“你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愿,这辈子你注定要死在朕的前面。”
“皇陵那边朕给你留了位置,同朕合葬,生生世世你都摆脱不掉朕!”
看着沈燕北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颜良堵在心口的怨气终于通畅了。
“别招惹朕,朕容得下你,未必容得下你肚子里那个,十月怀胎,落地后朕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你卑鄙……”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朕!”
沈燕北气得说不出话来,颜良心情大好,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开始哼歌。
“你说给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说实话沈大宝这名字朕就不太满意,一点儿都没有皇家的贵气,让你当初读书的时候不认真,现在给儿子起个名字都起不好。”
“不过大宝倒是挺可爱的,不如这个孩子就叫沈小宝吧!”
“欸,你觉得怎么样?”
颜良自顾自说了半天不见人回应,低头一看发现沈燕北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一副拒绝和他沟通的模样。
颜良轻轻掀开被子,沈燕北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秦太医说怀孕早期会出现嗜睡的症状。”元宝在一旁小声解释。
“找几个老实的过来伺候,还有那个姓秦的太医,以后让他专门守着长宁。”
“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