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草原上的风开始变得温和起来,草一天一个样卯足了劲儿往上蹿,成群的牛羊点缀着单调的绿色,一眼望去人的心都开阔了不少。
沈燕北虽然只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可就像生活了几年十几年那么久,在京城的种种此时对他而言恍如前世,遥远而陌生……
那个人留给他的,除了一段并不珍贵的回忆和一份血脉外再无其他。
和呼延灼互通心意后不久,沈燕北就把大宝和金鳞一同接到了草原,他是真心想留在这里过一辈子的。
沈大宝也是争气,当初从京城千里迢迢到青州一路上该吃吃该喝喝半点儿不受影响,如今再从青州到鞑靼,身体没有丝毫不适,沈燕北之前还担心他水土不服,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体底子好的原因,沈大宝出生后就极少生病,给口吃的就能活蹦乱跳一整天,如今更是壮得跟一头小牛似的,甚至比呼延灼那几个从小喝羊奶吃羊肉长大的儿子长得还壮士。
加上沈大宝长得水灵,白白胖胖的讨喜,呼延灼把他疼到了骨子里,比对几个亲生儿子还要上心。
呼延灼没再问沈大宝的身世,就像真信了沈燕北的话似的,可沈燕北心里明白,等沈大宝再长大些,脸张开了,酷似颜良的五官不可能不引起呼延灼的猜疑。
有时候他也会脑子一热想着不如索性和呼延灼说了,可沈大宝的身份太敏感,大齐皇子流落敌国,事情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沈燕北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
这天沈燕北正斜靠在床榻上教儿子写字,春困秋乏,一年的清闲日子把他的身子养刁了,一到中午人就恹恹的没精神。
呼延灼自己是半个文盲,也想让沈大宝当半个文盲。
“过来大宝,快看看阿爹给你带啥好东西了!”
呼延灼掀开帘子神神秘秘的朝大宝招手,沈大宝眼睛一亮,可接着汤圆似的小胖脸就皱成了包子。
“爹爹让我练字!”偷偷瞅了瞅在一旁打瞌睡的沈燕北,沈大宝小声说。
呼延灼走进去,把藏在身后的小马鞭拿出来在沈大宝眼前晃了晃。
“阿爹答应送你的小马,赶紧出去看看喜欢不?”
“可是爹爹……”
“放心,出事儿了阿爹给你顶着。”
沈大宝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哪次爹爹发火不是阿爹你把我推出去挨打的?前两天我屁股上挨那一脚现在还青着呢!”
有些话他都不好意思说,他阿爹就是太不争气,搞得他这个当儿子的也窝囊,小小年纪就要承受他爹的暴揍。
呼延灼老脸一红提溜着沈大宝的领子把孩子扔出去,“这回儿阿爹保证不坑你,赶紧去瞅瞅你的小马。”
沈大宝扯了扯领子哼哼唧唧的跑了,反正这回他是被迫的,爹爹不能怪他,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送走小的呼延灼轻手轻脚的来到大的身旁,熟睡中的沈燕北感觉自己脸上贴上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可眼皮重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可脸上的“东西”越发肆无忌惮,竟然开始咬他的嘴,沈燕北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把俩人都打醒了。
“王爷?怎么是你?”
沈燕北左右看了看,“大宝呢?”
呼延灼冷着脸坐在床上,脑袋耷拉着不说话,一副“我生气了拒绝交流”的模样。
沈燕北看见他脸上的红掌印心里有些发虚,“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呼延灼不理他,沈燕北只能主动凑过去在他脸上揉了几下,“行了别气了,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你别动手动脚的。”
“所以怪本王了?”
“不不,不怪你,怪我,怪我行了不?”
“你敷衍本王!”
沈燕北脸色一变收回手,“你有完没完?”
呼延灼拉过沈燕北的手放在胯下,“帮本王揉揉这!”
尽管那东西已经在他体内进进出出了无数次,可沈燕北的手摸到那处火热的时候还是被烫了一下,描摹着掌心不断变大变硬的形状,沈燕北的体温不断升高。
“大白天的王爷要点儿脸吧!”
“本王只要你,不要脸!”
说着呼延灼解下腰带,用胯下的东西顶了顶沈燕北的掌心。
“给本王舔舔,本王不进去!”
沈燕北眼底闪过一丝抗拒,“我用……用手!”
呼延灼在他嘴上咬了一下,“主动些!”
沈燕北点点头用手帮呼延灼纾解起来,他的技术一般,且没有学习进步的自觉性,以至于呼延灼每次都被他用手弄的不上不下。
“北边有几个部落闹事,我得离开几天,你带着大宝别乱跑,最近王庭不安稳。”
沈燕北手上的动作一顿,呼延灼不满的哼了两声。
“怎么,舍不得本王?”
“不用担心,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