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儿臣至此,分明不将我犬戎和父王你放在眼裏。”
犬戎王看着悲戚的儿子,满脸怒容,一把将战书捏烂。此子排行第二,勇武过人,又胆气过人,否则也不敢隻身如营寨,故而深受他和族中老人宠爱。如今却被人割去耳朵,还作这女子形状,心中愈发愤怒,一脚将将他踹开,喝道:“哭什么?!若又本事,明日战阵之上,自有报仇的机会。”
二王子这才收起戚容,拳头上青筋暴起,捏地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明日……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宛如寒风刮过众人心头,帐中诸将无不感受到其中的恨意,齐齐出列喝道:“我等誓将南蛮小儿斩于马下,为二王子报仇。”
犬戎王将个人反应收在眼底,微微颔首,也注意到了完全没有反应的几人。共有五人不曾出声附和,一是立在身后那名壮硕青年,沉稳如山岳。周身气息阴冷,麵色木然,似乎丝毫不将这些放在心上。
不愧是老祖宗亲传哪……犬戎王摇了摇头,又将眼神飘向盘膝坐在大帐一角的四个黑衣人,被斗篷遮掩着,看不清眉目。隻是周身阴冷诡异的气息,更甚于身后那出自老祖亲传的壮硕青年。
翌日。
两军三十余万人马,除去各自留守部队,双方几十万大军便在这草原之上摆开阵势,相互对峙,黑压压望不到边际。大军兵器林立,初升金乌地照耀下,反射出无数点光芒。
两军主帅摇摇相对,各自无语。二王子打马来到犬戎王身边,抱拳道:“父王,容孩儿先行挑战。”
犬戎王知道儿子报仇心切,当下颔首道:“去吧,切勿大意”话说到一半二王子便已经拍马出阵,手中长枪直指对方帅旗下,厉声喝道:“闻仲鼠辈,速速出来受死”
闻仲丝毫不为所动,麵色沉静如水,眸子裏尽是不屑。一旁魔礼青大怒,上前请命道:“大帅,容末将出去,教训教训这等黄口小儿。”
其余众将也纷纷请战。闻仲嗤笑一声,不屑道:“此等小儿之辈,何劳众位将军如此重视?魔礼青将军,既是你先请战,便烦劳你去教训教训这一隻耳吧。”
“一隻耳?哈哈哈哈……”魔礼青见闻仲说得有趣,放声长笑,手提黄金巨杵,一拍肥马行到场中,沉声傲然喝道:“一隻耳小儿,你家魔礼青爷爷在此,还不速速前来送死?!”
犬戎二王子闻言气血直衝脑门,口中哇哇怪叫着,舞枪直取魔礼青。这二王子勇力过人,也是犬戎军中一员猛将,犬戎将士齐声鼓噪喝彩。阵中犬戎王身边一人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暗道一声不妙,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影往场中掠去。
魔礼青手提大杵,不动如山岳,淡淡望向衝来的“一隻耳”,眼中不带半分感情,似乎……那是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