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手机不在身上,於是走进便利商店向店员询问:「不好意思,可以跟你借手机打通电话吗?」
搬来这个社区後,我和店员聊过几次天,她见我不是什麽坏人,没犹豫几下就将手机递给我了。
「谢谢啊。我用完马上还给你。」语毕,连忙拨下黎佑昇住处的电话号码,却是无人接听。
为了不打扰他们,又或者,该更诚实地说是为了让黎佑昇担心我,我在选修课认识的朋友家住了一晚,直到隔天早上才步回黎佑昇的眼前。
此後,我们仨的关系哪还能再维持假x平衡?马威廷与我们分道扬镳,甚至在第二学期递出了转系申请,二年级以後是真的不再与我们有任何联系了。
「小娴,你愿意嫁给我吗?」就在就业後三年的某一天,黎佑昇这麽对我说,没有戒指,没有餐厅,更没有鲜花,如此简单,不费他一毛钱。
我心里头虽然不满意,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些年来,我心中不断思索着一个疑问——明知道他ai马威廷更甚,为何还要留在黎佑昇身边——是因为我ai他,还是因为我要将赛程继续走完,走他个一辈子?
我们的婚礼与求婚全然相反,走的是铺张梦幻的风格,可让这梦幻化作泡影的是,那天,马威廷来了。
「好久不见,」婚礼尾声,我们逐桌敬酒,中途,去到了马威廷那一桌。「恭喜你们。」
黎佑昇礼貌x地笑了笑,说:「是啊,好久不见。」接着,对桌前的宾客寒暄两句:「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今天的餐点都还行吧?」
「当然行了,我吃得出来,这用的啊,都是高档食材。」其中一名宾客答腔,我认出他是黎佑昇的同事杜经理。
他看着黎佑昇的眼神,有酒jg引出的涣散迷离,也有不同於他人的热切和疼惜,让我很是在意。
曾经我以为,介入一双男人之间,拆散他们,就是对世上所有男同志最好的报复,可报复到最後,我获得的竟不是快感,而是满腔的孤寂与妒意。
「你和杜经理是什麽关系?」在新婚房里的床上相拥的时候,我质问黎佑昇,语气寒凉,足以冻裂血骨。
「他喜欢我。」他据实以告,不带有一丝隐瞒。「但那不重要,我ai的是你。」
我信了他一回,紧贴他的x膛,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过去十年,拆散成双的男人是我的信仰,那麽接下来的这十年,我要以牢牢握紧眼前男人的手为信念。」
怀孕期间,杜经理单独来找过我,他向我一五一十地陈述:「我看得出来佑昇他很ai你,但是他也承认,他是喜欢我的。上个月,他有跟你说要出差两个礼拜对吧?其实他现在住在我家。」
我面无表情地不发一语。他倒急了,说:「不信是吗?我手里可有证据可以证明!」
「哦?那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我挑衅他,也彷佛在宣示我对黎佑昇的信任。
他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终於把一句话给说完整,语气之中带有着恼羞成怒,「不信就不信,反正你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抛弃的!」
说完,他就拎起手提包走人,留下我一人在客厅里头闷声苦笑。
几天之後,黎佑昇回家了,「老婆,我带了澳门的名产给你。」
我一看,是我在他出门远行前,一再吵着让他买的紫菜r0u松凤凰卷和葡式蛋塔,脸上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
「这几天还好吧?」他00我的肚子,眼里尽是心疼与不舍,「你怀孕的这段时间要是公司再让我出差,我就辞职不g了。」
听他这麽说,我有些紧张,「别吧,现在工作难找。」
「这一点啊,老婆你尽管放心,」他扶着我到沙发坐下,又倒了杯水给我,「不久前我接到一间同行企业的电话,说是客户指定的,要挖角我做他们的副总经理。」
我不免怀疑起那通电话的可靠x,一间正常的企业,怎麽可能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当副总?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怀疑只是多虑,黎佑昇在一个月後离职,成为那间同行企业的空降主管,一路下来做得很顺利,不仅上头对他赞誉有加,下属也没因为他的年纪而说他闲话。
一次,黎佑昇带着我出席公司举办的大型聚会。他的上级和下属都盯着我的孕肚目不转睛,看起来很是好奇。
「黎副总,你老婆的肚子都这麽大了,不让她好好在家休息,还带来这种吵杂的地方做什麽?」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苍苍却不见深层皱纹的nvx长辈,开口就是谴责黎佑昇的思虑不周。
我急忙抢着回话:「老人家,是我自己想来的。待在家无聊嘛。」
长辈这才笑了,招呼大家享用甜点饮料,然後走上台致词。
原来,这位长辈是公司的董事长,对黎佑昇很是照顾。看见她在台上台风稳健,言之有物,我感觉黎佑昇能在她底下学到不少,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致词完毕走下台以後,长辈依旧关心我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