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霞有记忆以来,她就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很不一样。
身边的人很不一样,每个的外型都各有特se,有的人长着猪蹄,有人的人头上长草,有的人皮肤是岩石构成的,甚至有的人还会在空中飘浮,但每个人都是她的兄弟姊妹,没有人因为她是人类而有甚麽特别的意见,大家时而打闹,时而嬉戏,如真正的家人一般生活在一起。
她生活的环境很不一样,那里有着大大的庭院,一群人一起吃饭的食堂,大家一起上课的教室,以及虽然小,但却能让她跟兄弟姊妹们带着笑容入睡的温暖寝室。
最重要的是,拉拔她长大的人很不一样。
在孤儿院外,她看过小孩向妈妈哭闹,妈妈弯下身来柔声安抚孩子;看过父亲很细心的教导自己驽钝的儿子打球,无论失败多少次都对儿子不离不弃;她也曾读过几篇古人怀念父母、歌颂亲情的文章,有时会因这些文章而深受触动。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认为自己有欠缺任何东西。
因为在自己的眼前,有一位自己最ai的nvx,被自己视为母亲、人生导师的人,正在专注地盯着自己。她抿着嘴唇,从背後可以感受到环抱着自己的左手正在颤抖,似乎是在怜惜浑身是伤的自己,她举起空着的右手,像是要擦去自己嘴角流出的血ye一般……
重重的巴在自己的脑袋上。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头上的伤口要裂开了!」霞发出惨叫,在对方的怀里抱着头打滚,眼前的老师却破口大骂:「si丫头,谁叫你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从以前你就一直往危险的地方跑,想气si老师啊?」
「我、我也不想啊!但谁叫你们突然不见了嘛,我为了找你们还专门跑到黑市去了耶!」「你还去了黑市?」老师双目圆睁,又重重的巴了一下,「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真的要裂开了!我要si了!」霞抱着脑袋更疯狂的在怀中翻滚。
见到她的反应,老师又是无奈又是欣慰的叹了一口气,轻轻让她躺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她就是被维克关起来的那个nv人,有一身翠绿se的皮肤,一头布满了向日葵花朵的藤蔓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五官端正,英气十足。此时霞才发现,她头上的其中两根藤蔓正笔直指向前方,明明是植物的一部份,却像是工地里的钢筋一般没有丝毫晃动,藤蔓的末端没入了钻石构成的x膛,将维克sisi钉在金属墙壁上,血ye从伤口中汩汩而出,缓缓在地上形成一摊血泊。
霞抱着脑袋,对眼中所见惊讶万分,这是她中,原本让人恐惧的武力被写成英勇的战斗,原本令人害怕的nv主角也被写成英雄,她的形象再也不令人畏惧了,不用再为这种事而难过了。
「努斯,谢谢你。」她在心中献上深深的感谢,然後回覆店长:「我马上到。」
挂断念话,她向德蕾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老师,我出门了!」
德蕾莎一时被她的笑容惊yan了一下,呐呐的回答:「呃、呃好,你慢走。」
霞转过身,踏出轻快的脚步,毫不犹豫的向前迈进。
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这里是一间随处可见的卧室,普通的大小、普通的装潢,往房门之外走出去就会看见浴室跟客厅,与客厅相连的还有一间小小的厨房,但这一切此时都被黑暗垄罩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只有微弱的丝丝yan光从厚实窗帘的缝隙渗出,宣示了当前的时间。
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是一大清早,外面没有传来任何杂音,整间卧室杳无声息,唯一能听见的仅有床上传来的呼x1声。
「呼——咻——」床上躺着一名沉睡的nv子,如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床上,脸se白皙到有点透明,像是能看见底下的血管,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长长的眼睫毛随着轻轻的呼x1上下起伏,眼眶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似的,正珍惜着此时宁静的每分每秒。
而就在这时,楼上的男邻居正好上完了厕所,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抓住背後的把手,轻轻地按下,一阵冲水声响起,就像他平常做的一样,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动作。
然而睡美人却被惊醒了。
「呜——」一丝抗议的嘟囔从她嘴角溢出,在床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来,r0u了r0u睡眼惺忪的眼睛,抓了抓蓬乱的长发,抬头看着天花板,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不过她也没有想着再回去睡,而是乾脆的离开床舖,走进浴室开始梳洗,接着换衣服、做早餐,准备好上班所需的物品,全程完全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但她的动作却无b的流畅,难以置信她是在几乎全黑的环境下完成的。
「我要出门了,你要乖一点喔!」她站在门口不知对谁喊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得到回应,迳直关上门转身离去。
「哈啊啊啊啊——好困……」她小声地遮着嘴打了个呵欠,手上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历史书、教科书、以及绘本等,种类杂乱而没有规律,但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