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喃喃,哼,定是他胡诌的。
春桃,把我那瓶玫瑰露拿来。
小姐!
赶紧去。
片刻,荣卿便见她袅娜走入书房,她身后的阳平正得意洋洋地给他使眼色。
文卿道:阳平说你头痛复发了,我给你揉揉,不耽误你处理公务。
荣卿惊慌地收回视线。文卿弱柳扶风般站到他的身后,两袖翩跹、衣袂空空,眉间愁绪一染,更显得娇弱。
她似比嫁入荣家前还要瘦上几分。
哪里痛?百会穴还是太阳穴。她将瓶中液体倒一些在掌心,揉搓均匀,一股香气中,葱指按住他的脑袋两侧。
不知道,可能都有一点
你的身体不好,更加不能熬夜了,公务是处理不完的,还是身体重要。文卿轻声细语,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玫瑰具有平肝熄风、行气止痛功用,这瓶玫瑰露是前阵子你中暑,我教一位师傅帮我炼的,本来打算给你,但一直没机会。
我那里还有几瓶,这瓶你随身带着,难受了便在太阳穴擦一点。
至于二小姐的事我很抱歉,我不应该见她的,这句话中的后悔是发自肺腑的,但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的,往后我会尽量避着她,避不过去,也会与你说明。
荣卿,我们是夫妻,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继续这么分房下去了。
荣卿闻言,沉默了许久许久。
正当文卿以为他一如往常忽略了她说的话的时候,他却罕见地开口了。
好,我知道了。
文卿大惊。
这日夜里,她们终于再次并肩躺在榻上。
四下寂静得恍若凝滞。
文卿呆呆望着虚空。
此时他们分明已经咫尺之间,那种羞愧与恐惧的滋味依旧难以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