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静点点头,他也看着她,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顾砚瞥到外甥女又去弄饶静的乌龟,他叹了口气抬步过去。
饶静却将他一拉,“让她玩吧,没事。”
顾砚视线落在她搭在自己臂膀的手,饶静立马放开,然后去小家伙那里了。
她家在顾砚的整理下变得干干净净。
顾砚对她也很好,好到什么程度,有一次她鞋带掉了,在小区电梯里,当着很多人的面他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可饶静看在眼里,却还是对他不冷不热的,仿佛他做再多都不为所动。
那天顾砚跟往常一样接她下班,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她家给她做了饭,虽然只有短短个把月的相处,他却已经知道饶静喜欢的口味和喜好。
他好像什么都会,他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家仿佛焕然一新,终于恢復了一个高檔公寓应有的样子。
吃完饭,饶静就拿起ipad上看剧,他去洗碗,洗好了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明天下午我回y市了。”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他突然说。
“哦。”饶静看着ipad屏幕,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妈情况不大好,我哥让我早点回去。”
“哦。”
“可乐鸡翅我做了很多放在冰箱,你想吃了,拿出来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下就可以。”
“嗯。”
“乌龟的水也换好了,记得三天给它换一次水,多给它晒晒太阳,不然它也会不舒服。”
“嗯。”
他将水杯推送到她手边,“多喝水,你每天总坐着,又不运动,容易长结石。”见她不动他慢慢收回了手,最后说,“以后少熬夜,早点休息。”隔了一会儿又说,“我走了。”
饶静还在闷头看剧,一言不发。
顾砚又站了一会儿,终是抬步离开了。
她听到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去玄幻换鞋,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听着刺耳。
饶静今天看的是个喜剧,可过了一会儿,她眼底朦胧了,然后一滴泪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抬手擦了一下,却越来越多再也收不住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哭得像个孩子,她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跑。
门一开,顾砚还站在门外。
她看着他,泪水止不住地狂掉。
她抬手就打他,还踢他,也不说话,就哭。
顾砚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他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饶静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她断断续续地开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会给我挡太阳,没有人给我排队买冰淇淋,没有人送个破银镯子给我,没有人替我打架保护我,没有人给我做饭,顾砚,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暖,她在外公走后再也没有体会过。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顾砚紧紧抱着她,“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想保护你。”
饶静还在哭,顾砚就捧起她脸给她擦眼泪。
饶静哽着声问,“那你还走吗?”
他指尖停留在她脸颊,“得走,我得陪着我妈走最后一程。”
饶静拉着他手,“那你还回来吗?”
他凝着她笑了,又将她搂进怀里,“回,我女朋友在这里,我怎么不回?”
饶静也回抱住他,她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心了,她说,“那我等你。”
顾砚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好。”
顾砚在回去的半个月后,老太太想见饶静。
饶静得知后,破天荒地跟纪昱恆请了一次事假,纪昱恆什么都没问给她批了。
她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可误点了,等她到医院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走了。
据说是在睡梦中去的,很安详。
饶静作为准儿媳的身份出席了葬礼,跟顾砚站在一起。
那天她不仅见到了顾砚的哥哥姐姐,还有其他亲戚,顾砚一直牵着她的手,饶静也紧紧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一下。
她看到老太太躺在那里的样子还跟当时旅游时一样。
饶静从包里把那条lv丝巾轻轻放在了她的水晶棺木上,她在心底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妈。”
后来顾砚申请将工作调来了c市,他搬进了饶静家,两人黏得发腻,在那事上都没个节製。
有天事后顾砚摘下t,发现因为幅度过大竟然破了。
他立马下床套衣服。
“干嘛去?”饶静问。
“给你买药去。”
“不是安全期,没事。”饶静算了一下时间。
“总归不大好,还是吃药保险些。”
饶静看他紧张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顾砚却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