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送。」今天早上确认曾雨林一切无碍後,我才送出的。
「喔?」他挑了眉,「那看来你跟雨林还好。」
「还好?」他的话语不偏不倚刺中我,「昨天我离开後,你们还有讨论什麽吗?」
「没讨论啥。」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只是想不到你会就这样离开,有吓到我们,哈哈。」
「没讨论啥?」我眯起眼,「所以,後续王翰纬要怎麽处置?」
「嘘!」吴秉男急了一下,「你别在这边这麽大声,大家都在呢。」
「怎麽?」我挑眉,「散布还怕被人讲?」
「惠惠,你再这样,可让我开始不愧疚了。」他忽然压低声音,那神情瞬间像换了个人。
b起「惠惠」二字,他充斥着威胁的话语,更让我感到不适。
「什麽意思?」我眯起眼。
「你自己t会吧。」他顿顿,「只是好意提醒你,连王所长都不敢这种态度对待我。」
说完,他又展开笑颜,嗓子也多了几分jg神。
「唉呀,都快中午十二点了呢!陈教授要多待一会儿,等等一起吃饭吗?」
听明白他在下逐客令,我微笑地摇摇头,没再说话,走出了他的实验室。
回到实验室,曾雨林不知道什麽时候离开了。
「雨林?」回应我的,只有仪器的电流声。
啪兹啪兹——啪兹啪兹——
我打开储藏室,又去了趟贵重仪器室,都没见到她的身影。
是去吃饭了吗?
我愣愣,没有想到在我离开实验室的短短几分钟,她就消失了。
我打开手机,差点就要拨她的电话出去——唉呀,我是她的老妈子吗?
人家应该只是去吃饭吧?
但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底有一gu淡淡的不安油然升起。或许是因为方才在吴秉男那儿时,那些学生助理偷偷打量跟窃窃私语的样子,也或许是因为,吴秉男那深具威胁意味的话语。
这通电话要打吗?打了不知道曾雨林会不会又发什麽神经?
当我正犹豫着,办公室的电话急铃铃地响了起来。
我顿时被吓出满身j皮疙瘩。
「喂?」我惊魂未定地接起电话。
「淑惠啊,」是王耀铭,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来我办公室一趟。」
「所长?」我打开门。
王耀铭连头都没抬,只一gu劲儿翻着他手上的文件。
我一眼认出了那份文件,正是我早上刚送出的国科会计画案。
「这个国科会计画,看来是没办法过了。」他像自言自语般喃喃。
「什麽意思?」
「淑惠啊。」王耀铭终於抬头看我,紧皱着眉,「真抱歉啊,天药所要解散了。」
「?!」
天药所,要解散了?
「昨天你气呼呼地离开後,吴秉男那小子……」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是这样了!真抱歉啊,刚把你挖角过来,就发生这种事。我真没想到,这事儿会来得这麽急、这麽快,我还想着至少可以拖个两三年,让我可以好好退休、或蹭个荣誉教授……」
「吴秉男g了什麽事?」我没耐心地打断他,一边想起方才吴秉男听见我把国科会计画送出时,那张挑眉的脸,「天药所要解散?我有听错吗?」
王耀铭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几秒,那张嘴yu开还闭,来回了几次後,他终於大叹了口气。
「唉、唉……!本来是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毕竟,学术界很小、太小了!那小子的势力能力又是如此强大。」他顿顿,「尤其,天药所是并到化学所去!」
「?」我脑袋一瞬间空白。
天药所并到化学所去?
「惠惠,你再这样,可让我开始不愧疚了。」吴秉男方才威胁的话语,忽然撞在我的耳膜上。
不愧疚?是指对做这件事不愧疚吗?
「何时生效?」我听到自己冷静的嗓音。
「下个月。」王耀铭的脸,此刻似乎又苍老了几成,「毕竟现在才暑假,学校方面不希望拖到明年才实施。至於已经招收的学生,可以选择跟随原本的老师,或是更换为化学所的老师。未来他们拿到的毕业证书,上面还是会印着天然药物研究所。」
我脑海中顿时浮起曾雨林那张漂亮的脸蛋。
天药所要整并了,雨林,你该怎麽办?
「这一切,是吴秉男g的?」我无法相信。
方才嘻皮笑脸的他,居然g了这种事?他又怎能g了这种事,还若无起事地与我对谈?
「嗯,他在昨天下午,挖走了我们五位教师,其中一位本来不肯,他直接动用关系,让中国医大用高薪挖角走了。」他顿了顿,「目前,天药所教师名额只剩六位,已经符合解散或整并的条件。」
「昨天下午?」我无法置信。一个下午挖走五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