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毕灿礼会更加不开心,碰了一鼻子灰,再度挨着门板说了几次对不起,里头还是没反应,实在没办法了,随意吃了晚餐後把毕灿礼的份准备妥当,连同蛋糕一起摆在餐桌上,早早进了另一间房间里头关灯休息了。
毕灿礼搬回来透天宅後,特意将原本的工作间改回了一般房间,因为江有秀不敢跟他睡。
夜幕降落,独自在房间里的毕灿礼听见对间门板关上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属於江有秀的t贴,时间不过八点,知道他有过八点不食的习惯,於是趁早躲起来,就是想让他赶紧出去吃饭,这一点,毕灿礼还读得懂他。
想想,这一个多礼拜里与失忆的江有秀相处的确十分不习惯,他承认,自己心里是有江有秀的,因为虚荣心才决定要离开他,但老天爷开了这麽大的一个玩笑,让他忘了自己,迫使毕灿礼得继续与他纠缠不清??
以前的那个他不讲道理,任何事情以己为先,可到了最後关头,他只用了一句承诺便愿意放他走。
如果後来你发现那个nv孩子不适合你,那就回来我身边,好吗?
现在的这个他思绪清晰,一切事情凭他作主,坚持的同样只有一个要求。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只要我还记得你,我就一定能够找到我自己。
绕来绕去,毕灿礼还是挣不开来自於江有秀的喜欢,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付出的他总是不求回应,今天的一席话更是直接戳破了他的假装,他喜欢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愿意为他伏低做小,只要江有秀一直这麽喜欢他就行了。
真是好卑贱的想法啊??
依然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微凉的十月底,一呼一x1的气流中弥漫的清冽,远在枝头上的露珠迎光粼粼,辉映着碧蓝se的天空,日头上升,渐渐舒醒的人群们走上街道,奔走劳忙,为这个城市划开沉静。
柔软的大床上,江有秀拥着怀里的毕灿礼,两人难得穿上可ai的动物睡衣,这全是昨晚江有秀打赌输了的後果,一只小狮子和一只小猫咪。
然而,如此适合美好的时光,莫名地也非常适合做一场荒诞的梦呢??
在他的梦里,毕灿礼穿着一袭纯白se的西装,在远处与他深情对望着,而这头的他亦是西装笔挺,站在红毯的另一端,捧着花束和戒指,等待他的款款来到。
「毕灿礼先生,你是否愿意承认这个男人做为你的丈夫?一辈子顺服他、ai惜他、安慰他、尊重他呢?」
神圣的台前,身穿祝祷服的牧师正站在那儿,衔着微笑,对他们庄重地说道——
毕灿礼目含泪光,双手与他紧紧交握,望着眼前的江有秀。
「我愿意,我将一辈子顺服他、ai惜他、安慰他、尊重他,我最亲ai的有秀。」
「我就知道你一定非常想要嫁给我??」床榻上,江有秀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嘴角都快挂上眼角边了,口中喃喃自语、念念有词:「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很ai我,我们结婚吧!」
怀里的毕灿礼原本就是半梦半醒的,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麽,只是被他低声不断的呓语给弄醒一半??
「江有秀——」毕灿礼艰难地张开眼睛,看着他脸上一副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往他x膛上拍了一掌,「一大早的,说什麽梦话呢!」
这边,江有秀也还没醒全,忽然被毕灿礼捶了这麽一下,眼皮子瞬间弹开,脑袋混沌,双手依旧有着下意识拥紧了怀里的他,嘴边的微笑未散,再度闭上眼睛,想着梦境、想着早晨、想着等一下该准备什麽早餐、想着昨晚两人睡前说的话、想着之前分手的前一夜、想着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想着毕灿礼笑的、哭的、怒的、所有的表情,想着想着想着??
咦?等一下!
他怎麽能想到之前分手的前一夜?他怎麽能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倏地,江有秀瞪大了原本迷糊的双眼,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空荡荡的上头如同投影幕,一帧帧拨映着这一个多月以来失忆的他,毕灿礼是如何与他相处的。
不用说,那必须是b之前还要好的!
要说以前,毕灿礼怎麽可能随意调戏,但那天在厨房里,他一步步朝他靠近的样子,是如此迷人。
要说以前,毕灿礼怎麽可能主动示好,但那天在公园里,他低下头吻住他的瞬间,是如此难得。
要说以前,毕灿礼怎麽可能大吃飞醋,但那天在洗衣间里,他着急又发怒的情绪,是如此揪心。
然後,江有秀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他恢复记忆了!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一阵十分痛苦的哀嚎,虽然前段时间失忆,但现在的他可是把全部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失忆前、失忆後,毕灿礼对待他的感觉也绝然不同,可是怎麽就在这麽关键的时刻全都想来起来了,那江有秀现在该怎麽办啊?
「你怎麽啦?身t不舒服吗?」
原本睡着的毕灿礼当然也听见他的哀嚎,现在的他和不同以往,特别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