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退到了?桌子旁,死死扣住桌角盯着他。
闻斌身上穿着敞开的牛仔外套,他的个头不比白闻赋矮,清瘦的身姿有种又颓又冷的孤拔之感,他神色倦淡地扫视着这间屋子里的一物一品。
“你是想问我怎么?找到这的?”
闻斌的视线落在碗橱上,里面放着几盘可口的菜肴,都是大哥爱吃的,他眼尾挂上凉薄之色。
“我跟过大哥一回,他那个人警惕性太高,把我甩了?。不过从小在这长大,想找到你们住哪,还是有办法的。”
叶芸的目光提防地落在他身上,闻斌转了?身,看向那张刺眼的木床。
床单整洁,被子迭放井然?,两个枕头挨在一起,他嘴角勾起冷意,走到床边,弯下腰来,触碰着床沿。
“平时?你们就睡在这?”
他收回手,泰然?自若地在这张床上坐了?下来。
叶芸的神色愈发紧绷:“如果你是以闻赋弟弟的身份过来,我欢迎你,如果不是,你立马离开。”
闻斌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侧过头目光幽深如岫。
一个防备地站着,一个缄默地坐着。隔着几步的距离,是宿命同他们开的一场玩笑。那年,他将她从山里接来,她第一次走出家门,人群中,她的小脸惶恐而不安,他回过头,牢牢牵住她的手。
那时?的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后来有一天,会如此剑拔弩张地看着对方。
“我过来前看见大哥去市里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闻斌打破了?沉默,声音散漫轻薄。
叶芸的心提了?起来,指着大门对他说:“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
闻斌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夕阳无声地落了?下去,屋内渐渐暗了?,他的笑在清癯的脸上显得阴冷而危险。
“大哥最?讨厌我动他东西,你猜,我要是碰了?,他会不会把我杀了??”
叶芸的身体冒出阵阵寒意,在闻斌的目光看向她的一瞬,她抬起脚步向门口衝去,眼看大门逼到近前,一阵冷意从身后袭来,身体骤然?腾空,闻斌将她拦腰抱起摔在床上。
叶芸脑袋蒙了?一秒,刚欲起身,双手被向她倒来的男人牢牢按在枕头上。
闻斌浑身戾气暴涨:“大哥平时?喜欢用什么?姿势要你?”
叶芸的心臟蓦地掉入冰窟,她弓起身,脑门狠狠撞去,闻斌鼻梁猛然?吃痛,眼里怒火腾升,抓住她头髮,压下身肆掠地找她唇。
叶芸撇开头,心一狠,将唇咬破,顿时?,唇瓣鲜血淋漓。
闻斌愣了?下,捏住她的下颌,瞪大双眼:“你以为我会怕血?”
他压住她疯狂扭动的腰肢,握紧她的下巴,碾压上去,叶芸紧紧闭着牙关,鲜血四溢,触目惊心。
天色越来越暗,无尽的恐惧撕咬着她,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的意志,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胫骨都在拚死抵抗。
阻止闻斌发疯,阻止他们兄弟决裂,阻止他向白闻赋的心臟捅刀。
她瘦小的身躯爆发出超越临界点的力量,像头凶残的母狮子,跟闻斌扭打在一起。
被褥凌乱,枕头掉落,她的顽强让闻斌彻底失了?耐心,他不再留恋她的唇瓣,直起身子跨坐在她身上,压住她的双腿。
鲜血模糊,布料撕碎,闻斌眼里的狰厉可怕而癫狂,他是从地狱爬来索命的恶鬼,漂洋过海,历经千辛,势在必得,强行剥掉她坚硬的外壳,哪怕碎骨粉尸、玉石俱焚。
叶芸绝望得浑身抽搐,一瞬间,如花凋零,如草折断,指尖陷进闻斌的手臂,悲痛欲绝的声音回荡在屋里:“你要这么?想要我的命,继续!”
她眼里赴死的决然?一下子刺进闻斌的瞳孔里,带着同归于尽的悲鸣割裂整个空间。
他的动作被她震住,莹白柔润的身子挂着残缺不全的布料,美艳到不可方物,浑身是被摧残的狼藉,未着寸缕的曲线隻一眼,便?血脉偾张。
她在用死亡威胁他,欲望和理?智不断在他身体里对抗,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有彻底停下。
叶芸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到枕上,她痛苦的样?子让闻斌的心臟疼到发紧,他俯下身抱着她,目光痴缠,声线失控到颤抖:“你不愿意离开大哥,可以。但你不要抛弃我,只要你点头,我可以躲着大哥,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叶芸徒然?睁开噙满泪水的双眼,气到全身发麻:“你说的是人话?吗?”
闻斌的眼里流露出病态的疼惜,抚摸着她沾着血的脸蛋,依恋而痴狂地对她说:“我会比大哥加倍对你好?,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那我就背着人来找你。你要是不想让大哥为难,我就回去上班,不再给他找麻烦,只要你点头。”
闻斌解开裤子,捏住她的腿,凄厉的呼救声用尽最?后的抵抗力。
大门被猛地衝开,闻斌还没来及回头,便?被一拳掀翻在地。
狰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