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苏鸢旁边的位置,看着那包裹,比较吃味,“如果能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做梦都能笑醒。”怕她误会,苏鸢再次强调她和姜松的关系。“叶姨是我干妈的妹妹,算下来,她是我小姨,姜松是我表哥,他们确实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他们。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忘了他们的恩情。”沈晴被她的认真所动容,低下头,讪讪笑道:“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有对象,怎么可能会喜欢姜松呢?我……实在猜不出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十八九岁,正是对爱情懵懂的年纪,苏鸢能理解。她从包裹里掏出一颗水煮蛋递给对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沈姨做的水煮蛋特别好吃,你尝尝。”那颗蛋就在眼前,沈晴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说:“鸢鸢,你人真好。如果可以,咱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我一定会对你好,比对姜松或其他人还要好!”瞧着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苏鸢轻轻点头,并把水煮蛋塞进她的手心里。之后,两人相视而笑。怕大家无聊,妇女主任起了个调子,让他们演唱《洪湖水浪打浪》,算是作最后的排练。在一车乘客的面前,苏鸢囧得不行,无比庆幸自己只要张张嘴就行,仿佛这样,害羞的心会好那么一点点。车上乘客听到这动听的旋律,忍不住跟着哼唱,一时之间,歌声响彻整个车厢。秋风习习,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到了青山市,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在下车之前,很多乘客鼓励他们要好好表现,气氛很温馨。等所有人都走了,妇女主任才领着他们下车。军民大联欢是在市中心的工人文化宫举行,从汽车站到那里,还要坐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杨晓红从没坐过这么久的车,听说还没到达目的地,瞬间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干呕。这是晕车反应,苏鸢忙把水壶递给她,关心道:“你先喝口水压一压,坐下来吹吹风能好点儿。”妇女主任看了下手表,眼底划过焦急,本来打算先去吃早餐的,临时决定改变计划。“她早晨没吃饭,应该吐不出什么。不如咱们先坐公交车去文化宫,再就近找个铺子吃早餐。”杨晓红忍住恶心,点点头,很怕吃了早饭再吐,太浪费。十分钟后,一行人上了公交车。车厢里人很多,苏鸢把一个靠窗的座位让给杨晓红,自己则扶着椅背,站在一旁。她望向车窗外的街景,不禁在想今天的演出。就在这时,一道军绿色的身影出现在街对面,冷冽、高大,与周遭的烟火气格格不入。苏鸢怔了怔,不自觉地睁大双眸,还没等她看清楚,街景不断后退,那抹绿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甩掉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又把思绪拉回到演出上。如果今天表现不错,村长承诺会给每人算20个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