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太容易钻牛角尖。
不过这又如何呢,嘴角扬起一个凉薄的弧度,这正是他想要的,让陆锦瑜在黑暗和恐惧中彻底崩溃。
桌面的计时器再度归零,七个小时了。
宋卿礼端了一碗饭,混着菜肉和汤水,看上去毫无食欲。
他打开门,陆锦瑜听见声就连滚带爬的过来了,久未见的光亮刺的他流泪,陆锦瑜却自虐的睁大眼睛,似乎想把宋卿礼的身影牢牢烙进脑海里。
“主人贱狗知道错了贱狗以后一定听话”沙哑的嗓音带着颤。
一点回应也没得到,陆锦瑜独处时还能靠自残换取一点安慰,现在宋卿礼就在他的面前,一切自我安慰都变成泡影,惶恐脆弱的情绪愈发摇摇欲坠。
他往前爬了一步,被踩着肩强行按在地上。分明是侮辱和拒绝,陆锦瑜却从那一小块散开的疼痛中感受到心安。
难以入目的汤饭倒在地上,还有一些溅在他的脸上,挂着汤汁的碗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到一旁的墙壁。
陆锦瑜的脸被压在地上,只能一点点地蹭过去舔舐地上的汤饭,饭水的味道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只希望进食的时间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美好的时光终究有限,一小碗食物很快就被他舔完了,陆锦瑜爬过去把碗捡起来,虔诚地用舌头把碗内也清理了一番,才双手捧着碗递还给宋卿礼。
主人又要离开了吗?陆锦瑜下意识扣紧了碗,宋卿礼抽了两下没能把碗拿回去,其实他只要说一句“松手”,陆锦瑜定然不敢再和他犟着,但他偏选了更恶劣的方式。
“我有多少秒拿不到碗,你接下来就会有几个小时见不到我。”
陆锦瑜慌了,他把碗捧高到极致,祈求宋卿礼能接过去,宋卿礼偏不,还故意把手背在身后。
“主人!主人!求您拿着吧”
“命令我?”
“贱狗不敢!贱狗不敢命令您,是求您求您”陆锦瑜语速飞快,拿碗像是烫手般也拿不稳了。
其实也就过了半分钟,陆锦瑜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宋卿礼终于屈尊降贵地接过碗。
慌张到极致的人松了口气,脱力地跪在地上。
陆锦瑜眼睁睁地看着宋卿礼带着唯一的一点光离去,连带着他的心也被抽走了大块。
他跪坐在地上愣了很久,被强行塞入饭食的胃开始不适,他捂着肚子轻轻揉,动作间牵扯到憋胀的膀胱,那种恍然若失又消散了一些——至少主人把锁给他留着的。
发抖的手逐渐下移,捂上微微鼓起的小腹,狠狠按下去,他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却病态的勾起一个笑来,满足中又带了苦涩。
手臂上的血滴在地上,小触打着转从地上钻出来,它戳了戳陆锦瑜的指尖,被命令着缓缓缠上他的肚子。
疼痛和憋胀都在加剧,熟悉的束缚感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陆锦瑜大口地喘气,双目无神地盯着屋顶。
时间像是刻意放慢了脚步,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数倍,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仅仅被勒着肚子,又唤了两根抽打自己的后背。
触手只能凭着闷哼的方位,在陆锦瑜的背上落下杂乱的伤痕。
狭仄的房间里充满湿润的热意,是疼痛的汗水和绿眸看向门口落下的泪。
主人主人主人宋卿礼
他在心里唤了无数次,隐忍着没有开口,只是希望自己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能够坚持下去。
事与愿违。
长久的爱恋哪是这么容易压抑的,失去对时间的感知,陆锦瑜开始变得暴躁焦灼。
张扬的触手在房间里乱撞,水泥墙面被击打的啪啪响,一块一块的墙面落下,触手逐渐滑行到紧闭的门前,停下了。
啪。
触手抽在他的小腿上,膝盖磕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见了红。
“主人贱狗错了贱狗不该想出去不该发疯不该不停您的话贱狗会乖乖等您来的”
一连串的道歉夹杂着狠厉的抽打,到后面陆锦瑜已经泣不成声了,他蜷缩着跪在地上哭泣,背上腿上都是触手抽出来的口子。
小触的实力早就能带他破门而出了,但是他不敢,关住他的不是铁门,而是那个可能在看着他的,他奉若神明的主人。
后来他哭累了,在越来越多触手的簇拥下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又忽然惊醒。
主人!
主人没来啊
陆锦瑜跌跌撞撞地下地,爬到那扇紧闭的铁门前,他的手抓着把手,脱力地滑跪下去。
他的精神已经摇摇欲坠,之前忽略的不适一并冒出来,结痂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又裂开了,疼痛蔓延全身,还有之前忽视的饥饿和憋胀,怕是地狱里也没这么难受吧。
陆锦瑜在腰上摸到带着血腥味的粘稠,悄悄看了一眼发光的摄像头,他慌张地往后躲,整个人都缩到最远的角落去了。
他的头埋在膝里,不停的发抖,他害怕自己满身是血的模样被主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