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香香软软的,好想揉他头发啊。
李易安是因为看到温飞卿被惊艳到了,一时哑口无言。她拉了拉妈妈的衣袖,见全部人都看着她,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温卿飞看,用手指了指。
“妈妈,我找到了,栀子花。”
温飞卿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除了白子衿以外的人都看着她。
大家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白子衿明白。
她的易安,找到了那束永恒之花。
之后的几年里,两人渐渐熟悉起来,总是一起玩耍。
两家人的关系也非常好,总是一起野餐,游玩。
那是大家最快乐的时光。
但七岁的温飞卿不这么认为,他记忆力最深刻的画面,是那个叫李易安的青梅姐姐。
那天他俩相约去李易安家的小花园玩耍,一直玩到了夕阳西下,两人都累趴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休息。
他俩坐在花团锦簇的摇椅上摇啊摇,闻着院子里的花香,望着远方的夕阳,看飞起的白鸟,他听到李易安开口说了一句话。
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着,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但温飞卿听见了,他觉得那声音一点都不轻,不然为什么那么深刻得记在他心里,震耳欲聋。
她说。
“温飞卿,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随笔集1至死不渝
朝阳初下雪,瑞雪兆丰年。
吾名明兰,凤栖宗现存修为最高的长老,偶对天道有感出关。
吾应天谕,于雪地里捡到一弃婴,而后扶养他长大成人,为他取名桑榆。
他很黏着吾,常跟在吾身后甜甜地喊吾姐姐。吾曾询问他为何不称吾为师尊,他却总是有意的避开,从不正面回答。
时间长了,吾也习惯了,便不问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随他去了便是。
吾教导他修炼,教导他术法。吾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视他为传授衣钵的弟子。吾教了他所有吾会的,唯独没教过他如何爱人。
吾以为,修仙之人理所应当舍弃红尘情歌,一心向道。
可吾好像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他爱上了吾。
那日他像我表明心意,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双眼通红地望着吾,眼里满是吾看不懂的东西。他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见时,他是魔尊之子,而吾是奉命杀他之人。昔日种种,最终化为横刀相向。
他将吾绑到了魔界,吾顺从了他,借此刺探敌情。
再醒来之时,吾双手被禁锢,全身法力尽失。他跪在吾脚边,就像之前的每一日一般。吾一时恍惚,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那般宁静安稳的日子。
他说:“姐姐,求你爱我。”
他说,他不想当这魔界之主。他说,他只想要吾爱他。他说,他可以为了吾放弃所有。
他跪着求我,摇尾乞怜,眼尾被泪水染红。
“姐姐,求你,别不要我。”
吾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毫波动。半晌才开口,“桑榆,我为你取名榆,从未想过那是榆木脑袋的榆。”
顷刻间,灵力便已贯穿他的胸口。
桑榆呆呆地望着吾,面带苦涩得死去。
泪水滑落到吾的掌心,手指微微缱绻收回。良久,吾抱着他的尸体起身,回到凤栖宗的住处将他埋葬。
吾为他整理仪容,将他放入棺内。
埋上黄土的前一刻,吾轻启朱唇,无声地传入他耳中。
“我为你取名桑榆,榆,是至死不渝的渝。”
番外男主视角
随笔集4榆木脑袋
我叫桑榆,榆木脑袋的榆。
以前总觉得姐姐为我取“榆”字别有深意,到头来才发现,如今种种,上天注定。
我常常想,她的心胸可真是狭隘,狭隘到只能容得下她自己和大道。
连一点机会也不施舍给我。
堕魔之后我日日想,夜夜盼。
我心知,她一定会来杀我。
真好,这样就又可以再见到她了。
再见时,我将她捆到魔宫囚禁。
我知她修为高深逢场作戏,也知她来此只为杀我窃取情报。
可那又怎样?我只想见到她。
堕魔后的我再没机会回到她身边了。
我摇尾乞怜地求她,求她爱我,求她别抛下我。可她的眼神好冷,冷得仿佛回到了那个初遇的大雪天,雪一片一片得落下,毫不怜惜得砸在我身上,冷得我快要死了。
只一刹那,她的灵力穿过我的胸膛,从此世间再无桑榆。
临死前听到的便是她的一声叹息。
“桑榆,我为你取名榆,从未想过那是榆木脑袋的榆。”
我也没想到啊,我也没想到当初一语成畿,我就真成了榆木脑袋的榆。
从未想过,但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