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终有一日她定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小姑娘好似在找我,我仔细侧耳倾听,修士的耳力极佳,一下便听到了。
她在问我叫什么,声音急切地似快要哭出来了。这一刻不知为何,我的心脏有些抽痛。我运用灵力,将声音传到她那里。
我告诉她,我叫江堰。
随即转身离去,加快了御剑飞行的速度,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心里慌慌的难受,仿佛再留下来就不会走了般。
三年之后,景兰江招收弟子,我坐在高台上,忽得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她是否会来拜师,又是否……还活着?
未等我多想些什么,如我所愿般,她真的来了,且天赋极好。按理来说以我的天赋与如今的成就,这孩子我是可以收为徒的,因我没有弟子,师兄弟们也不会与我争抢。但不知为何,我不想收她为徒,而是叫她测试结束后来找我。
她带着满脸的笑容与惊喜,我觉着她因是欢喜被我收为徒的,但我没有,绝口不提此事,只是与她聊了聊近况,询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事后她被我的师兄,也就是掌门收为了徒弟。我心里空唠唠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花醉很喜欢来找我玩,自从知道了我的院子在哪儿,每天一得空就往我这跑。日常的修炼吃饭,偶尔蹭个地方睡个觉,久而久之,我这院子里便有了她的一席之地,我也习惯了日日有她陪伴,心里暖洋洋的。
但不知怎的,她最近倒是疏远了我些,不常来院子里了。平常在外见到我,也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了,就过来做个礼,寻个理由就逃了。
这让掌门师兄连连称奇,直问我是不是跟花醉吵架了。毕竟门派内谁人不知,花醉喜欢粘着我,搞得他这个师父很多余的样子。
我心里慌慌的,面上却不显山不漏水,摇了摇头便跟师兄道别回了院子。
奇怪,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近日并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为何突然疏远了我?
我想一探究竟,所以去寻了她。我到她的院子时,她正在跟一个男子交谈,举止看着颇为亲密。
不知怎的,我并未进入,而是敛息在一旁偷听。若是被师兄知道了定是要嘲笑我的,堂堂景兰江副掌门,居然干起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听花醉称呼那男子为“顾惊”,两人言语间很是熟捻。
我看到顾惊伸手抚摸花醉的头,揉了好几下,直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而后又起身朝花醉靠近,看起来像是在拥抱。花醉也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笑容是我都从未见过的灿烂。
心脏微微抽疼,原来……她竟是有了道侣吗?……
难怪不常过来了,也是,我是个男子,哪怕比她大一个辈分,也是要避嫌的,万一她道侣吃醋了就不好了。
可哪怕想得再明白,心里也还是有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我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随手设了个结界表明自己在闭关,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喝酒。
一壶酒一壶酒地灌入,院子里的桃花散落一地,灼灼桃花犹如烈酒般灼烧了我的心肺,心里痛苦难忍,泪水随着酒水一同滑落。
我在做什么?弟子找道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为什么要如此悲伤,为什么看到了花醉与顾惊相处心里会那么难受?
……
我不懂吗?我真的不明白吗?
不,其实我并非不懂,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只是不想承认,我爱上了这个比我小15岁的女孩,爱上了我的师侄。
修仙后寿命长,道侣年龄相差大是常有的事。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背德感。
我该怎么做?没人教过我。
心里酸胀无比。
可哪又怎样?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了,她已经有道侣了。作为师伯,我不能去拆散她们。
没有立场,没有身份。
我只能期盼着,她能一生幸福,快快乐乐的平安一生罢了。
那之后我们许久都没有见面。
一日,我在桃花林闭眼假寐,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花醉的。
她将我抵在树上,我一时慌乱睁开了眼睛,不清楚她想干什么。
而后就听到她说。
她想当我的副掌门夫人。
我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抬眼撇见花醉眼里生了绝望,内心慌乱,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带入怀里。
我终是反应了过来,心里激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我说好。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她喜欢我,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我叫凤今朝,是凤潇楼的代楼主。
我是个孤儿,本来快死了,被冻死的。危急时刻楼主救了我,把我带回楼里。
渐渐的,我越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