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种极烈,一种极寒,极烈的那种已经被排解得差不多,我扎了几针,服几剂药就可以完全根除。”
“极寒的我暂时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可以写几个方子压制住药性,慢慢调养几月也能恢复原本的状态。”
“只不过……”
大夫犹犹豫豫地看了燕霄九一眼。
燕霄九着急地看着他:“只不过什么?说啊?!”
“她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得气血两虚,又因为性事激烈,下一次醒来可能会暂时性记忆错乱。”
“恢复记忆快则三天,慢则半月。”
沈六探头,笑眯眯地问眼前捏了一把汗的大夫:“什么是性事激……唔……”
徐叔看着燕霄九的脸色,顾不上那么多连忙捂住沈六的嘴把他往后拉了拉。
沈六眼神一厉,正要动手,就看到燕霄九黯淡下来的眸子,站稳后推开徐叔的手,抱着胸哼了一声。
燕霄九垂眸,心里百般滋味,他用掌心轻轻蹭了蹭手下的脸。
她,醒来会记得今天这一切吗,会记得他吗……
“还有……”
大夫从那窒息的氛围里出来,往后默默退了几小步,才接着道:“她双腿也受了伤,想来看过大夫,本可以好得快些,却没有好好遵循医嘱过度用腿,看着又像是跪了……”
大夫的声音在燕霄九带有压迫感的视线下越来越低,后面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又开了几个方子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沈六看着咋舌:这人不用他吓,就跑没影了。
燕霄九抱着茶梨放到自己的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睡着的面庞,伸出手替她将口中的发丝拨到一边。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燕霄九将手里的方子拿给下人去抓药,徐叔终于找到机会,连忙跟他汇报情况:“图州那边的布料生意和沐海的军火生意都出了问题,底下的人查出了几个内鬼以为事情就了结了,一时大意被人钻了空子,需要您过去处理一趟。”
燕霄九从桌上摸了个梨子,咬下一大口果肉,听了徐叔的话,他嗤笑一声,眼神晦暗:“我好吃好喝供着,就养了这么群废物。”
沈六在一旁已经迫不及待要磨刀上阵了,燕霄九话音一转,问他宴会上的状况。
“那个杀手伪装成戏子,跳到一半冲燕柏允扔了毒镖,被他身边那个女人挡住了,宾客里就那个饭店的大老板受了伤,其他的都尖叫着跑远了。”
“杀手被燕柏允抓住后服毒自尽,我趁乱拿了毒镖和那个杀手打斗时掉下来的牌子。”
沈六将腰间别着的东西用布包着,交给燕霄九查看。
蒲榆帮?
燕霄九隔着布摸了摸手里的牌子,不出意外也在镖上看到了蒲榆帮的标志性标识。
他兴致恹恹地将东西丢到一边。
一个大的帮派,怎么会把闹事的场地定在仇人的本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燕家邀请的人非富即贵,虽然他们占着自己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罩着,一直猖狂不绝,但孰轻孰重,谁得罪得起,谁得罪不起,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估计是谁借着他们的由头要做些什么……
要不冲着燕柏允和林向雅的婚事,要不……
冲着回归的燕梦婉。
“少爷,您得快些出发,再晚就来不及了……”徐叔在一旁着急地快要跺脚了。
燕霄九半张脸在阴影下,半张脸在光里,手里的梨子被他啃的东一个口子,西一个口子,坑坑洼洼得不成样子。
他眼角余光在自己的房门口转了转,最后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他抬头,看向什么都不懂,却一脸新奇地盯着他的沈六:“你留下,让沈七跟着我去一趟图州。”
沈六立马垮下了脸:“为什么是我?”
燕霄九却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他丢下咬完梨后剩下的果核,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六无处发泄,瞪了一眼旁边的徐叔,气呼呼地离开了屋子。
燕霄九坐床边,小心地拉开被子将她身上新换的裙子拉开一点,就看到她双腿膝盖上的红痕和淤青,还有一边腿红肿的脚腕。
怎么会是梨儿呢?这几天,几乎上她跪着的时候,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在落井下石……
他指尖悬在那些红痕之上,不敢落下力道。
在客房里,他还让她跪着接受他的欢愉……
他拿出大夫开的药膏,给她抹上后,又慢慢揉捏着她的腿,让药膏被充分吸收。
这几日,他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好,也许梨儿早就不记得他了,经过这么几天又对他印象不好,他还有机会弥补吗………
燕霄九俯身,将额头抵上她的,不安地蹭了蹭,他闭上眼睛在她的额头疼惜地落下一吻:
“对不起……”
“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