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直,保重身体啊。】
早起久违的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听她唠叨了几句,话题的中心无非是保护自己注意安全什么的。
不能说是厌烦,只是这些话,每天都有人在他耳边念叨着,他实在是听得有些太多了。
末尾了,母亲突然说起,之前的御守快要过期了,让他好歹到寺里去拜拜,顺道买个新的。
御守啊。
说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落在哪件衣服里了,他也有些懒得去找。
御守这种东西真的会管用么?
“当然有用了!”坐在对面的某人突然拍桌而起,神情十分激动,激动到碗里的菜汤都溅到了桌面上。
“水城,你怎么了?什么有用?”邻桌的警员连忙八卦的凑了过来。
“什么都没有。”他伸手将警员求知的脑袋推了回去,抽了几张纸巾将桌子擦了擦,又拿出了手帕递给了水城,“衣服上也有。”
“啊,谢谢。”水城接过手帕,坐了下来,又严肃的看他,“神谷,神明是会保护我们的,不可以不相信。”
他无奈的笑笑,“我知道,神明是会保护好人的。”
“你就是好人嘛!”水城笑着,拍了一把邻桌的警员,“对吧!”
警员正吃着饭,呛了几下,笑着应和,“说的是呢。”
他不由得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有些词穷,“你不要这么说。”
他虽然是个警察,却不是个好人。
“对了,你们下午要去出勤的吧。”警员突然一脸奸笑的问着,“嘛,水城,好像是要去殡仪馆呢!”
“烦死了!闭…闭嘴…不要说话!”水城登时脸色一变,作势要打人警员嬉笑着端着饭跑开了。
他苦笑,“有时候也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刑警的。”
“说什么呢,我当然也是很优秀的!”
“嘛,胆小也是优点的话,你的确是很优秀的。“他忍不住槽了一句。
水城眉头紧皱,眼睛一瞪,嘴唇都有些发抖,抱怨着,“真的很恐怖嘛!”尽管已经习以为常,但他还是不免露出了笑意,“一会儿到了殡仪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算了。”
“但是,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他想了想,也露出了一副害怕的神情,神秘兮兮道,“你这样,我也感觉殡仪馆,很恐怖啊。”
“是吧是吧!”水城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模样,“想想都害怕,真是不想去。”
“可是工作还是要做的。”
水城泄气的搅了搅饭菜,“抱歉,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
他无声的笑了。
即便这么说了,某人努力的踏进了殡仪馆的大门,瞬间就被从大厅路过的尸床破了功,躲在他身后大喊大叫,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抖如筛糠。
他不禁笑出声来,又安慰着,“你看到什么了,不是盖着白布么?”
“尸…尸…尸床!就算,就……盖着白布也很恐怖啊!”
“你又看不到,哪里恐怖了?”
水城语塞少许,“气氛,气氛!”胆小的某人似乎是找到了新的说辞,顿时理直气壮起来,“这里的氛围就很恐怖了啊!”
气氛?他环顾四周,只看见了往这边偷偷看来的众人,没感觉哪里的气氛恐怖,“是吗?”
“当然了。我做刑警这么多年了,这是属于老刑警独特的直觉!”水城笃定地说着,瞧见他半信半疑的便伸手拍他的肩膀,摆出稳重的架势,语重心长道,“我做刑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相信我没有问题的。”
他知道这人又在胡扯了,但他并不打算揭穿,“原来如此,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呢。”
水城害怕的脸上又添了一抹得意,瞧着很是有趣。
之后又跑了几个点去调查案情,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
“为什么,都是殡仪馆……”水城瘫在长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真的很恐怖啊。”他学着某人的语气,水城瞪了他一眼。“抱歉。”他没什么诚意的道了歉,也有些疲累的坐到了水城旁边,顺手掏出了记事本看着。
“对了,你的手帕,我洗了明天再给你吧。”
“没关系的,你不用在意。”
“我自己也带着的,你还总是给我,我都攒了快一包了。”
他一愣,笑了,“攒着干什么?扔掉就好了。”
“你的东西怎么能扔啊,太失礼了。”水城说着又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他眼睛盯着记事本,却有些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你的御守快过期了吧?”水城突然问着。
他有些诧异,奇怪地看向了水城,“你怎么知道的?”
“你去年不是到浅草寺去了么,像你这种不信神明的人,大概是被家里人念叨着才去寺里买了御守的吧。”水城洋洋得意地笑着。
他也不由得笑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