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梁国大乱,他们可趁机兴兵而起,若不成,刺客自尽,留下线索,让梁国能以此发动战争。」司炎目光清冷的分析着,「左右都是要打仗,生个事端。」
黎小甜蹙眉,上次在栋州,梁国虽然获胜,却损失惨重。如今能调动的兵马b以往少了许多,新招募的将士仍须训练,齐国故意引起两国之间纷争,难道是想藉机让梁国掏空家底的出去拼搏吗?
「有没有可能是秦国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梁国与齐国向来关系不好,真要做这种事,未免也太多余了些。」苏统领提出另一个看法。
司炎锁眉深思,「不无可能。」
「总而言之,这个黑锅,齐国是背定了。」景承严肃的说道,「至於梁国该怎麽做,得从长计议。」他盯着苏统领一会,「禁军统领苏衡,督察有失,使御林军混入细作,罚俸半年。」
「臣,领旨谢恩。」
陆祈的屍身被送回陆家,按照礼俗准备葬礼。整个陆府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尤其是陆祈的母亲,听闻自己儿子是被齐国刺客杀害时,气得咬牙切齿。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与陆祈定亲的徐家姑娘,只差过门了,陆祈却在这时身亡,惹得徐家是有苦难言,徐姑娘更是前途渺茫。
「也不知,徐姑娘能否再议亲。」司三夫人林婉芝来县主府作客,两人在园子里,挽着彼此的手散步。「都说陆家七公子是忠君而亡,陛下追封了好多称号头衔,可那终究是虚的。这个徐姑娘啊,要是另嫁他人,难免遭人闲话,可若是这麽守一辈子,那b寡妇还要惨呢。」
黎小甜摇摇头,「这世道和礼法终究是不公平,也是委屈了徐姑娘。」
「男子丧妻,只需守着一年,就能藉着绵延後嗣之事再娶;nv子丧夫,却要守寡一辈子。」林婉芝哀叹,「徐姑娘虽未过门,眼下国都里的世族,谁还敢要她?」
「要无畏世俗的眼光,还是得靠自己才行。」黎小甜说。「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真要出了错,也是命一条的事儿罢了。可多数nv子还有家族,犯了错,是要让父母族人蒙羞的。」
「所以呀,我就羡慕你,能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还立了功,成了县主。」林婉芝拍拍黎小甜的手臂。和光县主虽然有些离经叛道,却未曾伤人,反倒帮了国家,难怪陛下对她十分信任。
黎小甜莞尔,「那也是刚好呀!世道混乱,要不是我在酒楼里说的话,恰好给陛下听了去,陛下又认同我说的,哪有今天?若是太平盛世,恐怕我还在老家种地。」
「这都是命数,命里该有时需有。」林婉芝笑了笑。
命数、命数,黎耘的命早就该结束了,现在活着的部分,是属於谁的呢?
【裕临三年十月,梁国国都】
十月下旬,梁国国都笼罩在一gu诡谲的气氛之下。陆祈出殡,满城嗟叹。梁国与齐国昔日虽然多有龃龉,但从未真的摆在明面上让彼此过不去,直到辅政大臣投奔齐国。本是各为其主,可终究走到了这步,原来对他们还有些好感的世族和百姓,真的心凉了。
「如今酒楼里都在说,投奔齐国的那些人,不顾念旧情,还耍y招,险些害了陛下,连带着让陆大人送命。」侍卫在书房内与黎小甜报告国都内的舆论。
黎小甜目光清冷,眯起眼睛。「我早就发现了,他们如今才明白。」
「县主聪慧过人,百姓们哪懂这些,多得是感念过往那几位的功绩。」
「县主!县主!」另一名侍卫从门外闯入,「县主,刚才属下在大街上听见,东境急报,齐国派出八万大军,攻打栋州杏县!」
消息同时间传入皇g0ng,齐国不停试探底线,景承震怒,当即宣布要亲征。
「陛下,您不能去!」霄云殿内,白太傅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齐国y险狡诈,御林军尚且能混入细作,到了战场上,那是防不胜防啊!」白太傅向来是支持景承所有决定,这次陆祈的si让他心生警惕,一反常态的不支持景承。梁国宗室人丁凋零,景承要是战si沙场,梁国恐怕真要改朝换代。
「现在栋州由何人领军?」司炎冷静的问在旁边候着、稍早前来报信的传信兵。
「是千迪千将军。」传信兵迅速回答。千迪是郑夏的拜把子、最得力的部下,他的能力称的上好,只是个x和黎小甜有些不合。
「这不只关系梁国的脸面,更是整个东境之危,栋州一旦失守,不说别的,本来就属於梁国的定州和牧州都有危险啊!」景承焦虑的说道。
白太傅依然反对景承出征。「陛下贵为天子,朝中武将无数,如今齐国什麽都敢做,臣请求陛下,坐镇国都!」
司炎垂眸深思,如果刺客真的是齐国派来的,无论齐国皇帝知道与否,结果都指向齐国,只要景承有所受伤,梁国朝廷必然大乱,无力顾及战事。在陆祈si後,接着又有齐国攻打栋州一事,加深景承想亲自上场的念头,可朝廷终究要有个做决策的。
「陛下,臣自请率兵前往栋州,尽力保东境安危。」司炎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