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但那是韩爵随身带的物件,把它给林瑾,许存絮又实在心里膈应。
“怎么突然喜欢这个,”许存絮手心都要被自己抓破了,还试图给林瑾画大饼,“这颜色好生老气,和那些老夫人戴的一样,半点不衬你,改日我替你寻更好的去。”
林瑾却道:“那你找来了更好的再与我来换,现下我就要这个。”
许存絮无奈地应了,两人躺下来又闲话了几句,外头来了人,说来了客人。
黑灯瞎火,什么客人此刻才来?
林瑾很识趣地没问,许存絮也没主动说。
二人若无其事地穿衣起身,许存絮走前,只叮嘱他将那桃花酥吃了。
林瑾颔首,看着给许存絮引路的那豆灯越走越远,他坐回凳子上,掰了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
食不知味。
他一直在想,许存絮这样带着污点的背景,是怎样在这短短数年里青云直上的。
陈大人当年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也远没有许存絮这样年轻。
许存絮会投机、精于人情世故,并且在站边选队方面天赋异禀,这些林瑾都明白,但要升官升得像许存絮这样快,没有点机缘是绝不可能的。
许存絮这些年都帮魏党做了些什么好事?林瑾越想越心惊。
再论那颗珠子,他绝没有看错,那样的成色、那样巧合的大小,天下唯有一串,从前挂在小世子手腕上。
这串珠子大抵是许存絮去坟山上找他的时候捡到的,而且一定不是许存絮自己找到的,大约是下人寻到了之后自己偷摸留了几颗才上报给他,这才会留在小厮身上,又被林瑾偷偷扣下。
但许存絮知不知道这是韩爵的珠子?
从方才许存絮的反应来看,他一定知道。
如果知道,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串珠子?
要知道,许存絮才回京不久,而韩爵去的地方更是和他鲜有重合。
韩爵那段时间的行踪他并不完全清楚,但唯独有一个地方,林瑾能确信他们二人都一定在场。
袁府,寒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