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灵力,正中蛇身七寸,河童化为灰烬。
紧接着,一枚明黄纸符被雪枫丢了出来。符箓在半空化为一群乌鸦,衔起巡警大叔的衣角,飞往安全之处。待战斗结束后,组织会派专人进行善后工作,温柔地替他洗脑,对方一觉醒来保证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河童接二连三地登陆,跟拍电影不要钱似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全省的两栖类和爬行类都被魔化异变了。雪枫真搞不懂驱协那些人是根据什么标准给任务划分的等级,且不论这些妖怪力量如何,单凭数量,也远超a级难度了。之前被自己净化的s级络新妇若泉下有知,不知道要多么委屈?
大批河童开始朝他们聚集,那满眼蠕动的鳞片和黏液实在令人感到不适。值得玩味的是,他们似乎对雪枫格外感兴趣,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全部焦点过来,咧开的嘴巴吐着分叉的舌头,时不时滴落几滴粘稠的口水。
宁致远熟练地挽了个剑花。他双手画圆,沉肩坠肘,如同一代宗师,一记漂亮的提膝上刺,击碎了离自己最近的妖怪脑壳。
钟浩然的火力及时支援过来,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弹药,扫倒河童一片。
“保护好自己,我去上面看看。”雪枫在宁致远挥剑的时候踏上他的剑尖,然后借力使力,在半空中几番腾跃,登上了岸边的观景亭。
这里算是方圆几百米的一处制高点,视野极佳,居高临下,适合射杀敌人。雪枫从小就由祖母亲自传授骑射,一手箭技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此时此地兵临城下万箭发,亦可百发百中无虚弦。只是对方的数量实在太多,就算破魔之箭没有数量限制,射手也会疲劳,形势对她们实属不利。难道自己除了红莲业火,就再没有其他的法术攻击了么?
下方战况正酣,宁致远的身法优美而不失沉稳,挥起剑来潇洒飘逸却又杀伤力十足,不出多时,脚下已经倒地一片尸体,本人的气息却不见丝毫凌乱。他身量修长,站在一群佝偻着身躯的水怪之间,犹如鹤立鸡群。明明打得血花四溅,舒展的四肢却像在跳舞,没有半点暴力的不适感。
然而妖怪也是有智商的,它们见物理攻击不足以取胜,便有聪明的家伙开始使用妖力,制造出小型的水流弹,用以发动法术攻击。
宁致远分脚侧身,劲力从腰经肩到大臂贯至小臂,抹剑横斩,将射来的水流弹劈为两半。
众河童互相看了看彼此,齐齐点头,几十只怪聚到一起,同时施展妖术。只见海浪翻滚,铺天盖地的潮水形成巨大的水球,朝宁致远直撞过去。
雪枫暗道一声“不好”,奈何手中的弓箭无法击退河童的妖术,情急之下她顾不得其他,大爆手速,掐了个舍身诀。刹那间金光乍现,一朵巨大的青莲护盾从男人脚下升起,层层花瓣合拢,以守护之力抗衡着水流强劲的冲击,将他死死护在当中。
莲华散落,金光消逝。宁致远诧异地抬起头,正看见观景亭上的人喷出一口鲜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妻主!”男人眼眶通红,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查看她的伤势。
“快跑!”雪枫拄弓怒吼,刚替人承受了致命一击的她经脉受损,五脏六腑气血翻腾。河童大军已经将他们包围,正在分成若干小队继续凝聚妖力,而己方会用法术的只有她一人,玩车轮战她们根本耗不起。如今她的红莲业火被属性压制,无法施展,她只能铤而走险,试一试那个禁术降灵咒了。
思及此处,雪枫将万品烛龙化为一枚令箭。她左手持令箭,右手作剑指,滴血的指尖微光流动,虚画出繁复的咒文。随着那符咒逐渐成形,海面罡风四起,乌云遮住了月亮,云层中隐隐传来雷声。
河童们仿佛感受到了威胁,纷纷停止了动作,仰望天空。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为吾脱索,急会黄宁。推迁二炁,五雷降灵——”雪枫口诵真言,长发飞扬,周身缠绕着紫色的电光。
“化形十方界,摄伏诸魔精,急急如律令!”紫电波动,愈演愈烈,最终在她脚下生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法阵,放射出的光芒直冲云霄。
一道闪电凌空劈下,所到之处,顷刻化为焦土。河童们发出惨叫,四散奔逃。五雷咒一旦启动,不杀光所有魔物根本不会停下。转瞬间,大鹏湾上空已是惊雷滚滚,电闪雷鸣。
钟浩然和宁致远捂着耳朵,双双匍匐在地。二人望着眼前雷霆万钧之景,一时间目瞪口呆,魄荡魂摇。这就是一级驱魔师的实力么?到底要如何形容眼前的情景?他们甚至忘记了恐惧,忘记了逃跑,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天劫,而自己只是这广袤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那一夜,霹雳声声摄心胆,一啸震天河汉惊。
华东,沪上。
环球金融大厦22层,汉森资本华夏基金。总裁办公室里,一只关西老铁壶正在烧水。
水开了,男人挽起袖子,在紫砂茶壶中放了一包阿萨姆茶叶,注入沸水。
巨幅液晶显示屏中正播放着tv《走进科学》栏目,主持人的声音洋洋盈耳: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