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还、还能这么帮呢?脚趾不自觉地蜷起, 踩皱了人肩侧的衬衣。随着人吞咽的动作过后,脚踝处也传来一片温热的触感。干燥又带着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过纤细的踝骨,一掌便能握住。昏沉之间、洗漱台上的人彻底脱了力,懒散地倚在那里, 动过情愫之后的视线下落, 没什么聚焦般的看着身下的人。头顶上暖黄色的柔光在人身上洒下层层光晕, 整个人仿佛溺在神光之中。路北辰单膝跪在那里, 抬头仰望着独属于他的神明。然后他的神明勾了勾手指, 松开掌心中紧攥着的有些偏硬的碎发,扯了扯脖颈边上的衬衣领口, 仿佛在叫人平身一般。路北辰起身、凑上前去。那双动人心魄的眸自上而下地睨着他、然后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逐渐变为平视、再到人向上抬起下巴尖儿, 挑起眼尾, 眯着眼睛仰视着。“舒服吗。”路北辰欺压向下、附身在人泛红的耳根处问着。季司早鼻尖皱了皱,仿佛有什么陌生的、又教人脸红的气味萦绕在附近,久久没有散去。“你、你先去漱口。”低笑声又响起,脱了力的人被人轻而易举地尽数环在怀中。似乎是对那句‘不过如此’极度不满意一般,路北辰再度压下嗓音、不肯死心般的问人。“舒服吗。”得不到人的回答, 温热的唇又从人耳根、沿着下颌线一路擦过。等捕捉到那张不肯开口言语的嘴,齿尖轻启、想再一次将人晶莹的粉色叼过来、撬开贝齿继续。哪知人偏了偏头,将动作躲开了去。多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捕捉到,那声从嗓子里滚出来的低笑声又传了过来, 还刻意压在人耳畔上响起。“自己的、还嫌弃?”季司早的耳根更红了。“那……舒服吗。”仿佛今日得不到答案便不会放人走一般。季司早躲闪了半天, 最终只剩一片轻喘声, 仿佛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来应付人,最终只得挑了个勉强应对的借口, 小声了句:“还、还行。”路北辰:……这是什么意思……是手活儿不好、□□儿也不好是吗……路北辰仿佛又遭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一个人沉浸在局部暴雨之中, 头顶上乌云密布,只恨自己、竟然取悦不了怀里的人。愁闷半晌,最终只轻声和人道了句歉:
“……委屈你了。”季司早:???……啊?路北辰的语气委屈、又带着极度的懊悔和自责。搞得季司早迷茫了片刻,有些没懂路北辰在说些什么。事毕,路北辰也如愿以偿地伺候着人洗澡、又将人抱回床上,看着人沉沉睡去后再去冲洗自己。直到人满身凉意地再度从洗漱间里出来的时候,彻底冷静下来的人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站在哪里久久未动。记忆应该是不会出错的。路北辰想。他见到过的、季司早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绝对不会变得模糊。只是此刻、他却忽然有些犹疑。等他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躺下、被子里的人还无知无觉地寻找热源一般凑了过来,环着人手臂再度睡着之后。柔软地睡衣布料被掀开,那双干燥的、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人小腹之上。指腹摩挲而过、力度放得极轻,生怕将人弄醒一般,去寻找着他刚刚发出疑惑的答案。怀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轻蹙着眉头闷哼了一声,埋在人怀里挪动了一下身子。路北辰的手顿住,只老老实实地揽着人,再也没有了动作。只是平滑柔软的触感给了他答案,着实让他心下的疑惑更深,控制不住地开始思索:如果是阑尾炎、还做过手术的话。怎么会一丁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干净滑腻的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动过刀口一般。完美得不像话。季司早这一觉,足足睡了很久很久。等视线变得清明、人也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时。天边橘红粉黄的晚霞灿烂又热烈,洋洋洒洒地照进了屋内,将屋里的一切事物都调和成了柔和的暖色调。路北辰的身影从玻璃门中折射出来。人站在阳台之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随意地搭在栏杆之上。睡饱了的人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汲着拖鞋朝着在阳台上摆出静止男模pose的人走去。“想抽烟了吗?”听到身后传来人刚睡醒时、会带着些沙哑的特有的嗓音。路北辰蓦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香烟收起。“没,怕味道太重、会呛到你。”人太瘦、宽松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人身上,原本就垂顺贴肤的绸缎质感的布料勾勒出人消瘦的腰线,偏低的领口露出人那片白皙又平直的锁骨,在大片大片浓烈夕阳的色彩照射下,显得整个人宛若一副精美的油画。而朝着自己走近的人,便像是正从油画中走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