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看不出来和那篇让人牙疼的烂文有一毛钱关系。
会不会这里还有第二个叫云思的人?
我问他:“你是哪个大学的?”
他很礼貌地说:“我在a大学计算机,你是?”
只能是他了。
我还有些不可置信,装模作样地对他点头:“嗯,你好,我叫谢宁音,是你学长,我们一个学院的。来找你是有点事情,出去说可以吗?”
云思打开门,让我先走,他跟在我身后:“我想起来了,学长,我在学院公告栏看见过你的照片。是学校里的事情?这边没有说话的地方,我们可以去那边的奶茶店。”
“你认识我?”我回身看他,不过要跟他说的事不适合在公共场合提,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他,“去你家行不行?说的事情有点隐私。”
他黑黝黝的眼睛凝视我两秒,说:“当然可以,学长,走吧。”
云思带我在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里绕来绕去,路边有不少垃圾和污水,还有小孩子尖叫着乱跑。
我们停在一处狭窄的巷口,里面幽深黑暗,墙上不少青苔,地面还有些许污泥。
“我家在里面。”云思说,他看着我,“学长,你能走进来吗?”
虽说很不适应,但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之前和楚苍出去玩时,满地的淤泥我也踩过。
我在心里给楚苍记了一笔,不想被他看低,装作无事地说:“没问题,走吧。”
他笑笑:“学长走前面吧,路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没走出两步,我脚下的石砖就忽然一歪,滑得我整个人向后倒。旁边的墙上都是污渍,我伸不出手,然后才反应过来如果倒在地上会更倒霉。
短短的一瞬间,不等我脑子里转过七八个念头,肩膀一疼,被人一把抓住扶稳。
云思一手抵着我后背,一手抓着我的肩,我余光能看到他的手,手背浮起青筋,很用力,我觉得我快被他掐出淤血。
“小心点。”他在我耳边说,“路面真的很差。”
我有些许尴尬和丢脸,站稳后说:“谢谢你。”
云思对我微微一笑,我又想起来今天我是来做反派的,没想到出师不利,等下不知道该怎么摆黑脸。
后面的路平坦不少,我跟他走到里面,打开一扇颇有年头的旧门。
门后是狭长的昏暗走廊,只能由一个人走过去。他照旧跟在我后面,门一关,眼前顿时黑下来。
我有点不敢走,问他:“有没有灯啊?”
“没有。”云思说,手轻轻搭我肩上,推我一把,“没关系,直接走吧。”
我摸黑走过这一段,空间宽敞了些。云思打开墙上的开关,看起来得有几十岁的昏黄灯泡挂在天花板上,这原来是一间小客厅。
屋子里的摆设陈旧但整齐,只是角落里有一箱东倒西歪的酒瓶。我没多看,从包里拿出那盒巧克力递给他。
云思看起来有些惊讶,还是接过去,说道:“谢谢学长,破费了。你来找我,是因为辅导员之前说要审查助学金申请资格的事吗?”
助学金?对了,他家里条件很差,父亲酗酒赌博,没有助学金和奖学金,根本交不起学费。
不过我找他不是为了这件事。
“‘黑月’还记得吧?”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他,果然,云思的神情微微变了。
黑月,是他之前打工的会所的名字,也就是在那里,这位勇士给人开了个瓢。
之前我还多有怀疑,如今体会过他的手劲,楚苍那位表弟没被当场打死都是命大。
“嗯,我之前在那里打工。”云思说,他手里还捏着那盒巧克力,“我知道那里不是好的场所,但是薪资很高,难道是影响了资格审查……”
我打断他:“和那个没关系。人是不是你打的?”
他隔着很短的一段距离望着我,眼睛沉沉的,应该是反应过来我另有目的,慢慢说:“对,是我。”
承认就好办了,我笑了笑,问他:“你知道你打了谁吧?”
“陈辉。”云思说出来楚苍那个傻逼表弟的名字,“他好像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你是他找来的吗?”
“不是,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我对云思摊开手,“不过你应该明白,他不会这么放过你,对不对?”
云思默不作声,但我知道他清楚:“那小子马上就被他家里解除禁足了,你猜他出来后干的第一件事是不是找你撒气?”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云思道,“我既然敢打他,我就能承担后果。”
我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真的?什么都能承担?你知道他高中时干过什么吗,他当时在校外把人强奸了,强奸完打个半死扔到公厕,第二天被发现时那人差点死掉。”停了停,我忍着反胃补充,“那是个男人。”
云思没看我,他的脸在昏暗中显得冷漠。我又问:“还是你觉得他不能让你退学吗?”
我果然踩到他的痛处,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