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不会流血,也就没人能看见那鲜血淋漓的烂肉。
该死的,你的心好痛。
“好……咳,我是说,勉为其难。”
闻言,你愣住了。
你们身高相仿,他终于撞进你眼眸,那双紫蓝色的眸子跟你对视了一下,便视死如归地闭了眼。
他给了你一个吻。
或者,只是唇肉相碰。
可是分明有烟花炸开在你们之间。
你甘之如饴地向他走了九十九步,做好了在旷日持久用一身温热皮肉捂化坚冰,日久生情搓热手心拼凑破碎人偶,水滴石穿重新引导感受情爱和信任的所有准备。
可他是神明的容器,是倾奇者,是国崩,是斯卡拉姆齐,是散兵,是七叶寂照秘密主,是流浪者。
他一次次被击倒,也一次次站起。
你窥见他脆弱的皮相,却总是忘记他坚韧的内里。
他从来不会让对他展示善意的人失望。
哪怕是无差别的善意,夹着算计的接纳,蒙昧的信服……
哪怕会十指尽数烧毁,哪怕被作为试验品解剖……
所以,他怎么会在你的直白赤忱的爱意面前,扭过头去?
他还没有养好伤,还是怀有恐惧和顾虑,还是不懂相处,还是不会表达,可是,他亦是向你迈出了一步。
他不需要谁拯救。
或者他不需要你拯救,他只需要你爱他。
又或者,他只是需要一份善意。
你想,你给得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