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汀兰还以为自己天资聪颖才学这麽快,直到哥哥曹沛伽带着成果回来,那才是真的天赋异禀、异於常人。
转眼间,曹沛伽离开家已经过了五年。
与曹汀兰原先以为的落魄不同,曹沛伽成功了,他创业有成,打算回头扶植家里的事业。
双亲很高兴大儿子这麽有成就,在小儿子眼里颇不是滋味。他心想都是一家人,不能这麽小心眼,所以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曹沛伽确实是回来扶植家里事业的,但是并非一味照顾,他想要的很现实,就是可以最大限度掌控生产过程,价格与数量稳定的j蛋。
有了这层关系,餐厅采购j蛋的价格就不需要被蛋商左右。
曹家父母见到大儿子事业有成还知道要回头照顾家人,十分感动,便轮流劝着曹汀兰,让他听自己哥哥的。曹汀兰想想,觉得并没有什麽坏处,自己头脑不好,就不要想些复杂的,於是欣然同意曹沛伽的提案。
曹沛伽和曹汀兰的蛋场签了契约,有稳定的收购量、优於蛋商的价格,还有偶尔的蛋场设备投资,曹汀兰没有理由拒绝。
他想得很简单,都是卖j蛋,卖给自己人,还可以用b较好的价格卖,何乐而不为?
他太小看曹沛伽的公私分明、jg打细算,就算收购条件优於蛋商,也不代表曹沛伽会无条件倾向曹汀兰,曹沛伽jg准掌握曹汀兰的底线,总是让他含泪咬牙签下合约。
多来几次,曹沛伽也能感觉到曹汀兰的不欢迎,但是曹沛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他在蛋商给的价格与自己愿意给的金额之间取得了平衡,任谁看来都是双赢的局面。
他以为家人会懂他。
後来,曹沛伽的事业越来越大,不再是当初一个小小的公司,已经是囊括各种类别、成立诸多品牌的餐饮集团了。曹沛伽不再适合亲自与曹汀兰接洽,便交由采购处理。采购太过优秀,谈判协商带给曹汀兰的是更多对曹沛伽不满,即便曹沛伽不完全知情。
过度依赖曹沛伽的收购,让曹汀兰在谈判上越来越没有话语权。曹沛伽在乎的是餐饮集团,而不是他的家族,在曹汀兰看来,这个老旧弱小的蛋场,只能任由曹沛伽宰割。
曹汀兰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他没有思考,只想着要供应稳定的蛋给曹沛伽,不惜贷款扩建蛋场,没想到运气不好,遇上禽流感,有将近半数的j都被扑杀,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笑的是,让他在遇上禽流感之後还能达成合约内容的,也是这些加重他负担的新蛋场。
家中出现灾难,曹沛伽也回家关心了。他不沉浸於数万只j的si亡的悲伤,只说:「还好你还有j。」
曹沛伽心想的是,为曹汀兰还有後路感到高兴,但是在极度负面的曹汀兰耳里,全变了调。
原本曹汀兰还在庆幸自己保有生财工具,但是那一刻起,曹汀兰对曹沛伽有了怨恨。
一想到他辛苦捡着这些蛋,都是要供应给曹沛伽这个魔鬼,就有着满满的怨念。
怨恨让曹沛伽忽略了,他的灾难并非曹沛伽的错,他将自己的不顺利全数怪罪在冷血无情的曹沛伽身上,还忘记了在增建蛋场时,曹沛伽给予的帮助。
助理走後,曹汀兰忍不住在办公室ch0u了一根菸,他从来都不在室内ch0u菸的。
「……如果该si的曹沛伽也能t会看看蛋农的辛苦就好了。」
刚处理完公事准备下班的曹沛伽,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的。
「奇怪了……怎麽突然这麽累?」
这是怨念缠身的徵兆。
然而曹沛伽习惯了时不时的身t疲劳,他忽略自己身t的警讯,维持原先行程,参加国中同学会。
如今曹沛伽事业有成,再也不是过去背负j农之子之名、被骂身上有j屎臭蛋味的曹沛伽了。
正是国中时期那些嘲笑,让他发愤图强,立志离开原生家庭,翻转阶级,再也不当蛋农。
只是在前往同学会的路上,他就因为jg神不济反应速度下降,没有闪过突如其来的违规车辆,被未打方向灯就转弯的大货车撞上。
曹沛伽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然後眼前一片黑,陷入昏迷。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狭窄的j蛋中了。
──这天,三人份的怨念,将遇上车祸事故的曹沛伽变成了j。
曹沛伽重新t验了胎儿的感觉。
漂浮在蛋白里,彷佛身处在母亲的羊水中,回归成胎儿有种微妙的安定感。但是正当他因为舒适安稳的感觉差点睡着时,就会被自己的理智惊醒。
不对啊!我怎麽能安心啊!我变成一只j了耶!
照理说,未能睁眼的曹沛伽不会知道自己是j,但是j在蛋里面是可以听到外界声音的,凭藉与j打交道多年的经验,他能肯定地说自己所在的位置有很多j,所以他最大的可能是j蛋里面的j胚胎。
我为什麽会变成一只j呢?
在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