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分机会。”温简手指摆摆,暗卫消失。
温简把妃凝揽在怀里,昨日真的折腾狠了,即便他现在狠狠摇晃,眼前的人也是吵不醒的。他的指间勾着妃凝的睫毛,又手指缓缓向下,剥开睡衣,看向白皙的胸口,“都说听潮阁主的胸前,会有听潮阁的印记刺青。若是你的胸口有了那印记,可实在是毁了一张好皮子。”
滑嫩的皮肤在指间游走,上面坠着点点青紫,都是他的痕迹。也只能是他的痕迹。
“户部侍郎妃鸣章之女,温良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兹指婚太子温简,为太子妃正妻之位,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妃鸣章和夫人沈妙音对视一眼,神色非但不喜,隐隐有些愁容。
贾公公合上圣旨,看了老夫妻一眼,不悦道,“接旨吧。”他浸淫宫中多年,一眼看出妃鸣章是个副手之职,若是有顶头上司顶着,他的才学倒是能做出几分政绩,但要是这一部之主的位置,以现在的儒雅卑微的模样,怕是不容易。
妃鸣章一愣,急忙接过圣旨,示意自家夫人拿银两塞给公公,“前几日得了雨前龙井,公公赏脸喝一杯再走吧……”
贾公公眼睛斜斜瞥了一眼,摆摆手道,“杂家还得回宫复命呢……就不耽搁了……”想着自己随便拿出来的都是明前茶,这雨前茶实在是不够档次。罢了,他贾公公跨过门槛,人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身份,只要妃家太子妃的位置不倒,谁敢欺负太子的老丈人。
这出婚事,可是羡煞宫内宫外一众贵女呢。
……太子府海棠阁的小院里
妃凝坐在秋千上,脚一下一下地点着地。她刚刚睡醒,洗了脸,简单吃了几口吃食,随手拿着飘带拢起及腰的长发,随后坐在秋千上发呆。
寻常这个时候,小昭都会任她一个人待着。妃凝是个习惯了用脑子的人,一天不动她受得了,一刻钟不想些什么,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所以当年前阁主才说,她如此多智尽妖,怕是年岁不久。
年岁不久,她若是嫁过来,会不会被折腾死都难说。这想得再多,要油尽灯枯也得到三四十吧。她掰着手指想了想,自己才十七岁,照昨日这样下去,能活过三年么?逃婚?逃婚定然是连累自己爹娘的。假死遁世?这个可以。妃凝眼前一亮,疯狂点头。
“可以什么?”妃凝抬头,温简逆光站在秋千旁,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说出来了。好在只是两个字。她看着温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来脑子好用的人,身体都有些迟钝。温简向前一步,妃凝跳了起来,后退两步,肩膀不自觉微微缩起来,显然是有些害怕。
温简眼眸一深,坐在秋千上,手指捏着妃凝的胳膊,三只手指就拽了过来,妃凝坐在了他的腿上。好在现在身下还是平静的。
“怕了?”温简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廓上,妃凝侧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昨夜是折腾得狠了,不过今早医女来过,说你恢复得极好。不过半日就已经不再红肿,那暖玉还紧紧咬着……”温简的话慢条斯理,妃凝整个人都快要被烫熟了,她想起身,细腰被人紧紧钳着,动弹不得。
她眼尾红红地看着温简,“你……”她想了半天,委屈道,“你别欺负我……”绵软的声音打着卷,像是小奶猫的爪印踩在心口,说不出的柔软。温简身形高大,妃凝坐在他的腿上,也不过和他一般高,他双目看着妃凝,亲亲她的嘴角,还想逗逗她,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好,不欺负你。”
“以后也不欺负?”妃凝眼睛一亮,抬眼看他的神色里透着狡黠,温简咬一口她的鼻间,“小狐狸。”
一番打闹,妃凝放松下来,就着温简的身体玩了会儿秋千,腰间揉捏的软肉让她咯咯直笑,好半天,她才说道,“我该回去了……”温简沉默下来,妃凝头挨在他的肩膀上,乖巧道,“爹娘该担心了……”
这样乖巧温顺的小狐狸,时不时会伸出爪子挠你一下,又不会太疼,就在心间勾连着,这样的人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对。她的乖巧,她的狡猾,她的娇蛮,还有她的纯粹,都该属于自己才对。
腰间的手箍得有些紧,妃凝眉毛微微一皱,乖乖地不说话,温简何其敏锐,他松开手,又轻轻揉捏了一会儿,才道,“去吧,我叫几个暗卫护着你……”
“好!”妃凝亲了亲他的侧脸,高兴起身,“小昭,我们要回家啦……”
这么开心么?温简的眸子深得仿佛滴出墨色,没关系,今日之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长街上
妃凝感应到身体里的蛊虫发出轻微的振动,这是听潮阁人靠近的时候,才会有的感应。
“小昭……我想吃糖葫芦了……”她漫不经心在街上走着,一会儿看看糖水铺子摇摇头,一会儿摸摸香囊又摇摇头。
“小姐你等我,我去街头……”小昭吩咐身后人跟着,就跑远了。
街头角落里,原本要踏出的龙且被廿三娘拉住,他不解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