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真有股冲动想请假或者干脆不请假直奔回家,立马躺床上做梦,先把这个诡异的雌化解决掉。
但这样做的麻烦很大,一是他不可能天天不上学回去睡大觉,家长和学业都是要面临的重大问题;二是即便这样做,也不能确保他一定可以找到解决方法,欧里亚尔们相比于自己更看重整个种族的生存,那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生活发展将整个欧里亚尔凝结在一起,造就了欧里亚尔们性格当中的大义,而王的存在又关乎整个种族的生息,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办法阻止雌化,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资料中说王的羽化不可逆,在谢望看来,不是“不可逆”,而是不能逆,欧里亚尔不会让任何东西妨碍王的诞生。
谢望很快冷静下来。
他看看还在不停溢乳的胸部,做出一个决定。
谢望拧着眉,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一把捏住了左胸。
“嘶……”谢望脸部狰狞,强忍着冒出来的怪异感受,五指合拢加重力道。
看见奶水的流势在外力挤压下明显更凶,他表情不再像要杀人一样咬牙切齿。
他憋着气,忍着痛……和痒,直把左乳挤得不再成趟流下来,而是一滴又一滴,如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漏水,才换到另一边胸脯,吸了吸气,面部扭曲着继续挤。
谢望动作粗鲁,更谈不上什么章法。这点很好理解,毕竟他没上过去农场给母牛挤奶之类的实践课。
为了让乳液更快地流下来,他只能用蛮力,疼痛已经把刚开始那点略有荡漾的痒完全击溃,他一边疼得表情都狠不下去,差点没龇牙咧嘴,一边却丝毫不肯放松力气,亦没有撒手的趋向。
谢望把胸前那两团肉当白面团揉,实际上他也不具备揉面这项技能,真正的揉面师傅能把面揉开、揉软,而他只会让“面”发疼发紧,越揉越硬。
由于技巧不足,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胸部不再流淌不息,达到预期的、要间隔一段时间才会溢出一点的效果。此时胸部全是通红的手指印,还有发青的趋势。
甩了甩又湿又黏的手,谢望满心郁气地往黑背心上蹭了蹭,接着握住半湿的布料,就地用背心擦拭胸上斑驳的奶渍。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把背心扔到垃圾桶,穿上借来的长袖衬衫。因为体型上的一些差距,这件衣服放在秦铭身上是紧身,放在谢望身上就是贴身——却足够乳头抵出两个凸起痕迹。
想了想,谢望翻遍所有的口袋,找到几张有些皱巴巴的卫生纸,统统塞到胸前,垫在乳尖和布料之间,之后又穿上外套,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隔间。
他还去厕所的镜子前照了照,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他满意地走了出去,一眼看见熟悉的身影:“秦铭?你怎么站厕所门口?”
秦铭看见他,虚了虚眼睛,说:“以防你需要帮忙。”
谢望无意义地哦一声,神情恹恹很没精神,跟着就让秦铭该上课上课,颇有几分当哥哥的架势。
他自顾自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也不吭声,径直凑过去。
谢望的气息甫一靠近,秦铭下意识绷紧了肌肉,低着视线看向对方。
“闻到什么没?”
秦铭抽动鼻子,闻到谢望身上的皂粉味,以及一旁厕所用来遮盖异味的盘香味道。
照实说完,他看见谢望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能让人勉强辨认的笑。
等他走远,秦铭低下头像在思考,紧接着重新抬头,往厕所里面走。
拉开那间隔间,门带起一阵风,将里面的空气扇了出去,有一瞬间,秦铭好像闻到一点夹杂其中的……奶味?气味散的太快,回神时秦铭只嗅到熏厕所的檀香味,一时之间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秦铭瞥向垃圾桶,里面有一团黑色的布料,跟谢望走进厕所时,他多关注了几眼,可以肯定之前这里没有这样东西。
所以这是谢望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秦铭眼里飘起一缕疑惑,为什么直接扔了?以他观察,谢望更可能把脏衣服带回去清洗,供以后接着穿。
秦铭定定地看着,神情不由自主地为难起来,最后还是没有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件衣服查看上面出现了何种脏污。
他离开了厕所。
影响已经被缩到最小,后面胸部也没出现什么意外。谢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师讲述无聊乏味的知识。
放学后,同学们一哄而散。
今天老师布置了好几张卷子,收拾完毕,谢望拎起书包。
他抬头看一眼扫地的陈志辉,说:“今天没轮到我们吧?”班里的值日方式是以同桌两人为一组,每天按座位顺序换组轮班,谢望记得今天的排班表上没写他们俩的名字。
“嗯……”陈志辉含糊一声,眼睛有点亮,“他们有事拜托我帮忙的。”
打量了他“终于交到朋友了好朋友还相当亲近地摆脱我帮忙”的喜悦神色,谢望淡淡道:“那你继续。”
晚上,秦家。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