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激烈的恨意,泪眼婆娑地叫屈喊冤,“皇上您听,您听啊!嫔妾真真切切是遭人所害,嫔妾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腹中皇嗣的生命来以此糟践啊!求皇上明鉴,查明陷害嫔妾与腹中皇嗣的凶手啊!”
嫣昭昭忽而想起了什么,视线看向太医,“据本g0ng所知,花房每日都会给颜嫔送来百合放在帐内以作安神之用,送到颜嫔营帐内的东西,顾太医竟未检验仔细?”
顾太医心中猛跳,眉眼间多了几分慌乱之se。“娘娘明鉴,这日日送往颜嫔营帐中的物品,下官都会确认无误才送入帐内,此百合是昨日早晨送过来,下官亦检查过了,无任何异常。”
嫣昭昭眉头皱得更紧,心头盘旋的疑窦更甚。若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此人的手腕计谋可见一斑。顾太医是太医院中数一数二为人清廉的太医,要收买他来谋害皇嗣,他大约是不敢冒上这杀头的罪名来帮这幕后之人。那便唯有一种可能,百合花是在送到营帐内之后才被人给涂抹上依兰香,而后又在花蕊上撒了点水让花开得更加灿烂,这才让香发挥了作用,不仅让颜嫔与人私通失了贞,又将其腹中皇嗣给弄没了,一石二鸟。
皇帝已然无任何兴致再听下去,甚至再看颜嫔一眼都觉烦躁,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玩得挺有兴致啊,还用上了tia0q1ng香。”他站起身走到那侍卫面前,忽而抬起脚踩在了他刚被赐了g0ng刑还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一瞬间,侍卫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营帐,令闻者不禁胆寒。可皇帝却仿佛置若罔闻,脚下更加使劲,鲜血淋漓,淌了一地。“你是何时与这贱人私通的,嗯?”
侍卫疼得冷汗直冒,里衣已然sh濡一片,可他却不敢推开皇帝的脚,只能y生生地受着。“我、我从颜儿入g0ng以来,就一直心悦于她。”他这话虽是没有明确回答皇帝的问题,却也在侧面表示,他们早有私情。
“好。”皇帝嗤笑一声,“很好。”
“不、不——”颜嫔此时简直就b那窦娥还冤,她此前根本从未见过这名侍卫,又何来的与他有私情!“皇上、皇上!嫔妾之前根本从未见过他啊!他又怎会倾慕于嫔妾!皇上,嫔妾对你一直都是真心一片,从未有过别人啊!”
那一直不敢在圣颜前说话的贴身g0ngnv也力挺自家主子,“皇上不要相信那狂徒所言啊!娘娘此前真的没有见过此人,奴婢可以作证,娘娘她真的没有啊!”
皇帝睨了她一眼,眸中满是看si人一般是淡漠。“沆瀣一气。”
见皇帝如何都不相信自己与那侍卫并无私情,颜嫔心慌不已,她怕失宠,却更怕si啊!她不si心地抱住皇帝的一只腿,不断哀求,“皇上,求求您求求您相信嫔妾,嫔妾真的没有”
颜嫔话还未说完,便已然被皇帝给踢开。他眼神y鸷,嗓音低哑,“你腹中的那块r0u当真是朕的么?!”
他甩袖正yu离开,眼尾却瞥见了仍稳坐在椅子上的嫣昭昭,心下愈发震怒。他原以为可以借由此事将嫣昭昭给拉下后位,可现如今那贱人肚子里怀的都不知是谁的种,既血脉不明,哪怕没了也无法怪罪到她头上。颜嫔这一事,不仅没能将皇后给废了,竟还将自己给牵扯了进去,实在可恨至极!
皇帝抬眼看向那两个罪魁祸首,似是要将所有怒意都发泄在他们身上那般,冷然下令,“贱妃颜氏hui乱后g0ng,还试图混淆皇室血脉,罪加一等,赐凌迟,侍奉过贱妃的奴才们一律杖毙。”
他看向侍卫的眸中更是凌厉了几分,话出的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胆寒不已,如坠冰窖之中。“那狂徒既如此深情,朕便了他所愿。将他的r0u尽数割下搅碎送予贱妃,让她吃下再上路,h泉路上也能相伴了!”
话落,他再不管身后人如何,径直拉起嫣栀媃的手出了营帐。
底下奴才得了皇帝的令,纷纷入了帐来将那侍卫与侍奉颜嫔的g0ngnv给全数带下去,侍卫再没有一副情深依依的模样,而是漠然地看了颜嫔一眼,便被前来的太监们拖拽下去,连一丝挣扎也无。
侍卫被拖下去后,地上只余一滩浑浊的血迹,令人有些作呕。太监yu将颜嫔给拖下去时,颜嫔忽而激烈挣扎,嘴里不断厉声哭喊着,眼尾瞥见嫣昭昭尚端坐在高位,忙厉声喊着:“皇后!皇后娘娘救救嫔妾吧!嫔妾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救我,嫔妾以后一定以您唯马首是瞻,为您做牛做马!”
她心下暗叹,对眼前脸se惨白的颜嫔多了一丝怜惜之意。她朝太监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在外面等候。yu行刑的太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不该听从她的话,可碍于身份,哪怕只是个无宠的皇后,那些个奴才也不敢违背,只好朝她作辑,行到营帐外等候片刻。
颜嫔见那些yu将她带下去的太监们离开后,以为有了一丝生的希望,连忙拖拽着已然瘫软无力的身子到嫣昭昭脚边,“娘娘,娘娘求您、求您救救嫔妾。”她泣不成声,对等着自己的极刑感到绝望不已。“嫔妾冤枉啊!”
她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