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后面再联系我就把控制彼此距离的遥控器塞她手里,说“距离由你来掌控吧”我认命了。事实也是,我放任了彼此距离的缩进,以至于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彼此的关系,手足无措,像一个怕遗弃的男孩。
我想她肯定是烦我了吧,我一直这么觉得的,因为一再、再三给她写东西,长篇大论。我真是丑陋。
但就烦她这一阵子吧,以后再也不敢了笑,也没勇气了啦。
你真美好,在我的想象中,你会带着相机,游历世界每处美好风景,在你离开校园后,你的人生迎来一次蜕变,你彻底自由,成为风筝。
那些爱你的人、你爱的人,你的家人、朋友们,都会化作握紧风筝把手的人,让你始终翱翔于天际。
让我再一次梦见你吧爱人。
在未来的某一个闲暇午后。
过去大半个月我都在发疯,旸承受了我给到她的压力,我伤害了她,我对此感到难受。
但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和她诚恳道歉,然后和她说:“以后我会像朋友一样对待你,正常陪伴。”我不知道她是否接受我的道歉,倘若她不接受,我除了自责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我很内疚。
但眼下说这些都于事无补,我意识到自己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丑,做了很多恶作剧,在那段时间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
但都过去了。
我开始反思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变化,我为什么会失去理性,为什么会无肆放大内心的浪漫,为什么会挥霍内心宝贵的情绪,为什么会放肆痛哭,为什么这样?
两方面原因。
。
我无法主动离开她,因为我承诺过她“我一直在,直到你不再”,这个承诺同时也是一个于我而言绝难背离的誓言,只要触碰这个誓言,我的精神生命会遭受十倍的反噬——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爱是我的精神支柱,背离爱会让我不可避免地出现精神创伤。
我的爱很纯粹,不包含对她的占有,包括她结交现实对象的事情,我确信我内心没有丝毫反感。我是个某些方面极度自私、冷酷的人,在我的视界里,在“我们的世界”里,我自始自终在意的只有她,她以外的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在我眼中只是帮助她调节情绪、回归生活、开心幸福的媒介物。
包括真实发生的性爱,在我眼中也只是按摩她身心、改善她生活的一种媒介。
在我看来,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和谐——她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她能感受到爱以及顺利表达爱,她有正在追求的对象并性生活如意,她现在的学业并不算特别紧凑,她也可以给自己安排足够多的活动,她的人生精彩纷呈。
她已经不需要做梦了,事实上她也确信“不喜欢作为爱人的你”遗憾的是我大概终我一生只能以爱人的身份和她相处。我受限于承诺绝难主动离开她,于是,我就祈求她说“既然你不喜欢我了,让我滚蛋好不好?”
我从来没想过“分手”会是这么困苦的一件事情。我跪下来,向她祈求抉择:
选择留我当男友让我们的梦继续做;
选择让我离开让我们的梦彻底消失。
我看似祈求两个抉择,其实自始自终只有一个抉择,那就是祈求她同意“让我离开”没有她同意我无法离开。
我之所以向她祈求,源于我内心的痛苦,我没办法主动离开她,但我又感觉我和她联系是在伤害她,并且我特别自卑,我感觉到自己多余,我跟她说:
“你对我失去了性欲,对我也没有了‘爱’的感觉,你有了现实中的暧昧对象,以前你总和我述说的日常生活,现在都可以找他去述说,以前我对你关心的种种一切,他关心照顾的比我更好。我不知道我对你还有什么用,只觉得自己挺多余的。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让我离开吧,我只是个无用之人,你人生幸福拼图里多出来的一块。我已经找不到……哪怕一个,我留下来陪伴你的理由或者意义了。”
我已经实在找不到自己继续陪伴她的作用,我给出去的承诺,我的爱的意义基本上实现了,可以迎来我的结局了。
我的情绪很激动,我祈求了她一个星期,态度卑微极了、姿态狼狈极了,我内心也痛苦极了,我祈求她让我离开。
“下跪让我离开吧。”
“磕头让我离开吧。”
“亲吻鞋尖让我离开吧。”
“我太痛苦了。”
但她给出第三个抉择,她说“不要……”
她不要让我离开,但她又不是把我留下。
这是什么抉择?我苦笑了。我也同意了。
她既不是选择让我们的梦继续下去,也不是选择梦消失之后别离,那么……梦醒之后,人还在,这就意味着现实。
“拉钩上吊往后余生,请多指教,■■■女士。苦笑”我如是说着。
我很茫然,我不知道缔结这份现实的联系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这份联系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