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闪过。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了拉帝奥的房间。
拉帝奥下意识看了砂金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砂金从脖子到锁骨往下一点的部分,全是嫣红的吻痕,看起来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砂金穿上了衣服,但衬衫的领子有些低,完全盖不住脖子上那片红痕。他看向拉帝奥,刚刚那副有些慌乱和无措的样子已经消失无踪,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了那副令人火大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轻松笑容。
“这次可真是合作愉快啊,拉帝奥。”说完砂金便向门外走去,拉帝奥没说话,他只是看着砂金的背影,莫名有些生气。
为什么他能在发生这种事之后,还摆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啊?刚刚奇怪房间内那一幕控制不住地在拉帝奥的脑海中反复播放起来。
他在砂金脖子和锁骨之间动作的时候,砂金微微喘着,热气喷洒在他脸畔,隐忍的声音莫名震得他耳朵发麻。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当时已经有些微微地硬了。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自己莫名其妙和一个烦人的同事被关在一起,然后还莫名其妙在他身上留下一堆吻痕,还被他的喘气声叫硬了。拉帝奥深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荒诞程度有时候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他也懒得管自己和砂金为什么会进入那个房间了。毕竟在匹诺康尼,什么样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当这事是他们在此地进行任务时的一个小插曲好了,之后把它忘了就行。
不久之后,拉帝奥和砂金就结束了在匹诺康尼的任务,回到了星际和平公司。砂金平常大部分时候穿的是领子较低的衣服,这样,即使外套上的皮草盖住后颈,也还是能显得他的脖子修长好看。而现在,他脖子上多了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吻痕,却还是穿着低领的衣服。这就导致脖子上的吻痕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看得拉帝奥心惊肉跳。
某天拉帝奥刚踏进电梯,砂金便后脚跟着进来了,拉帝奥还没来得及尴尬,托帕也跟着进来了。三人保持着同事之间冷淡的礼貌,互相打了个招呼。接着,托帕的眼睛就忍不住地往砂金的脖子上看去,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砂金脖子上的吻痕虽然消退了一些,但也还是很显眼。
托帕不由得惊叹一声:“砂金,你平常的生活过得还真是……呃……‘丰富多彩’。”
砂金耸了耸肩,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否认,但拉帝奥却有些听不下去。
如果是过去,他肯定懒得管这种事,托帕说砂金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这次,砂金脖子上的吻痕就是自己留下的,如果他因此被人误会,自己心里多少会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拉帝奥开口道:“他倒也没过得‘丰富多彩’……”
拉帝奥总不可能当着托帕的面说,这吻痕就是自己留下的,只能这样比较委婉地反驳了一下。
托帕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拉帝奥,然后又看了看砂金。不对呀,砂金的生活是不是丰富多彩,为什么拉帝奥会知道?而且拉帝奥刚刚说话的语气也太笃定了一些……电光石火之间,托帕突然明白了什么。
“卧槽!”托帕忍不住叫出了声,拉帝奥和砂金同时看向她,托帕只能尴尬地找了个借口,“哎呀,有一项工作我差点忘了,死线就是今天!我我我先去工位了,两位再见!”
说完电梯正好停在了托帕要去的楼层,她一溜烟地跑下了电梯。拉帝奥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他知道砂金脖子上的吻痕与“丰富多彩”无关,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想来想去,答案都只有一个——拉帝奥就是在砂金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人!
托帕越想越觉得这个推理无懈可击,她万万没想到,砂金和拉帝奥竟然会走到一起,明明两人看起来差距那么大,似乎还不是很合得来……
拉帝奥和砂金在电梯里沉默着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慢慢跳动。拉帝奥开口问:“那个,你……不用穿个高领吗?”
砂金微笑着摇摇头:“没必要。我穿高领还是低领,公司里的人都会传得很难听。”
拉帝奥皱了皱眉,回忆起公司里那些关于砂金的传言。他们说他身为臭名昭着的埃维金人,还长了一张诱人的狐媚子脸,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肯定是勾引了不知多少个大佬才上位的。拉帝奥向来不关心这种留言,同事的私生活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此时听着砂金这样悠悠地开口,他心中突然有些为他鸣不平。
拉帝奥下意识觉得砂金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至于具体的原因……奇怪房间中那一幕幕又跃入了拉帝奥脑海中。
自己动作时,砂金浑身肌肉绷紧,甚至都有些僵硬,自己能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
砂金似乎对自己的触碰敏感得有些过分,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他平常总一副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在自己留下那十个吻痕的时候,虽然极力掩饰,但仍能看出非常慌乱。
如果说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能使砂金抖成那样,那么说他勾引了不知多少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