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望着门口。
肩上搭着毛巾的雪长夏拿着东西走进卧室,瞥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花时,表情不变,把手上东西一样样摆在门口柜子上,反手关上门、落了锁。
“……”花时看他动作自然、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因为在人前裸体而有任何扭捏。原本想好的招呼梗在喉间,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粘在好友大大方方展露的翘挺阴茎上不能移开半分。
雪长夏也没说话,关上门之后就径直朝花时走过来,随手把肩头毛巾扔向一边。花时慌忙朝旁边挪动想给他让个位置,对方却按住他的肩膀,单腿跪在他身侧,俯身开始吻他。
被按住的花时被迫仰头接受亲吻,双手抓住雪长夏的手肘怕他不稳摔倒,雪长夏却拉着他的手挂在自己脖子,然后倾身把他压倒、另一只腿也跪上床边,整个人骑坐在躺倒的花时跨间。
“唔!”下身突然被压住,花时条件反射地撑住雪长夏肩膀想要推开他,却没推动。
雪长夏停下亲吻,手肘撑在花时脸侧,静静地盯着他,然后又轻轻啄吻了他的嘴唇和脸颊。
体型差异在这个姿势下转变为最直接的重力压制,花时仅有的一点力量优势荡然无存。他双手扶着雪长夏的肩膀,接受着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嗅着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绝望地发现就算此刻他强要了自己,自己估计也会很开心。
两根同样坚硬的性器隔着厚厚的浴巾厮磨,布料纤维吸收了身体未擦净的水汽变得潮湿沉重,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碍事。
“白天不是很勇敢吗,怎么这时候又怂了?”雪长夏伸手撩开花时的鬓发,又俯身嗅了嗅他洗净的头发,压低的声音颗粒感十足地震动耳膜。
“我我是在想……”花时答非所问,“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他老老实实地躺在雪长夏身下,双腿垂在床边,硬挺的性器被结结实实坐住,按心脏的节律突突地跳动着。被拨动的鬓发扫得他有些痒,他忍不住侧头在雪长夏手指蹭了下脸,眼睛闭了片刻又认真看着撑在他身上的人,“……我太笨了我猜不透,你得直接告诉我才行。”
洗过澡的雪长夏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手指也比白天时暖和许多。没有衣服的阻隔这具身体抱起来应该更加舒服。花时手指微动,摩擦着好友肩膀的皮肤,到底没敢直接把人拉入怀中整个抱住。
“知道游戏的真谛是什么吗?”
“嗯?”
“别错过每一个今天。”
花时愣愣地看着雪长夏,久久无语。后者因为他一直没有别的反应,像是失望一般垂下眼帘打断对视,扭头从他身上退开。
热源离去,空气迅速吞食掉那点热量,扑面而来的凉意让花时一下慌了神。眼看对方捡回毛巾甩到肩头一副要走的样子,花时心一横、猛地起身拉住雪长夏的手腕将他拽倒,翻身骑在了他身上。
雪长夏倒得又急又重,柔软厚实的床垫被他压得深深塌陷又迅速弹起,而花时就在此时紧紧抱住了他。
双腿岔开的动作让裹在花时下半身的浴巾崩开掉落,盖在雪长夏身体,成为他们之间仅存的阻隔。上半身肌肤相贴的极端舒适让两人都有呻吟出声的冲动,雪长夏张开嘴,但马上就被花时按住了头。他金色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很快眉目又变得柔和,流露出一种包容。
花时抱着雪长夏,头埋在他颈窝处用力嗅着,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别走……别离开我……”话说出口的刹那花时心底涌动起异样的酸涩。和伙伴们渐行渐远、每次都是自己被留在原地的委屈变本加厉地翻腾叫嚣,过于充沛的感情让花时差点哭出来,但他咬牙忍住了。
——雪长夏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自己不能更争气一点?还有脸哭。
“还得逼你一把才行。”雪长夏伸手摸了摸花时的头发,慵懒的声线带着一丝愉悦。
“嗯?”
“还想聊到什么时候?关键剧情一直塞对话会被玩家讨厌的。”
“不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
“……”
记忆突然又回到下午,花时想起两人隔着课桌对视时,雪长夏也是扔给自己这一个字。那时他就在等自己问这个问题了吧?也许他也有过同样的问题,但是他已经找到了答案;而自己太笨了,非要问出口才行。
——非要问出口才行吗?
“不问了!”花时斩钉截铁地否决掉刚才的自己,从雪长夏颈窝抬起头,找到他的嘴吻了下去。
雪长夏抱住他、热切地回应着他,两人呼吸急促、体温攀升,手脚缠绕在一起,终于开始做这个姿势最适合做的事。花时摸到雪长夏的耳垂,拇指从耳后最嫩的一块肌肤顺着摸到脖颈,又向上沿着下颚摸到两人相连的嘴唇。雪长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凑到嘴边的指尖,半睁的双眼水光潋滟。
花时微微起身,手捧着雪长夏的脸,拇指缓缓抚过他水润的唇瓣。已经习惯彼此体温的身体只是短暂分开,肌肤泛起的不适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