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吃饭呀也热闹!”
“多谢母后!”
婉拒了皇后的邀请,顾紫朝匆匆从g0ng里赶回来,去到云崇院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从栖梧g0ng拿回来的芙蓉su。
原本看时辰不早了,料想顾紫朝是不会回来吃饭了,宴清歌本来松了一口气,午间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正想好好吃点饭菜,却不想顾紫朝又回来了。
她忽然就又没了胃口。
“王妃,快尝尝这芙蓉su,才从母后g0ng里拿回来的,新鲜的很。”
顾紫朝记得宴清歌从小就喜欢吃这芙蓉su,只是这芙蓉su工艺复杂,g0ng里的师傅手艺再好,也难得做一回。
“多谢母后记挂,明日我便去往g0ng里谢恩。”
宴清歌不晓得这是顾紫朝的心意,她又哪里知道顾紫朝会记得她的喜好。
顾紫朝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她笑,她要去找皇后谢恩本就是礼数,况且她们姨侄本就亲近,如今成了婆媳多走动些也好。若她明日被皇后留在了g0ng里,晚膳他便也去栖梧g0ng用就是了。
将芙蓉su递给蒹葭,宴清歌从采薇手里接过白帕,动作温柔的给顾紫朝擦手。
并非用情至深,只是做好这个时代一个贤良妻子的本分。
只是宴清歌没有想到,她今日才去信给母亲,让她去查姜莞落水一事究竟是从何处散播出去的,顾紫朝这才从g0ng里回来,就告诉了她答案。
席间,顾紫朝主动提及了此事,并告诉他:“是颐王侧妃……”
“是颐王侧妃……”四目相对,他看向她的目光幽深极了,如同一道漩涡般:“是颐王侧妃身边的侍nv,名字叫做春容。”
“春容……?”面对这样一个离奇的结果,宴清歌的震惊的表情并非是演技。
刚刚顾紫朝提到姜莞时停顿了一下,宴清歌还以为他查到姜莞才是幕后主使,已然是一脸惊讶,却没想到顾紫朝话锋一转,提到了姜莞身边的丫鬟。
他打量着她,眼神犀利而敏锐,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答案。而被工作中这样注视着,宴清歌不禁有些紧张,她明显感觉到他是在试探她。
她装作一脸不解,又有些懊恼:“怎么会是春容?”
春容是姜莞的贴身丫鬟,而贴身丫鬟若非是家生子,便是与主家签的si契,也就是说败坏了姜莞的名声,对春容并无一丝一毫的好处,宴清歌委实想不到春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紫朝伸手握住宴清歌放在桌案上的手:“孤知卿卿与颐王侧妃情同姐妹,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卿卿无需担心。”
情同姐妹?听顾紫朝这么说,宴清歌只觉得可笑。
确实,前世她也曾这么认为,待姜莞也的确亲如姐妹。母亲许氏虽不能说对姜莞视如己出,却也当小姐养了她这么多年,姜莞在护国公府里的吃穿用度,与姨娘房中的姐妹都是一样的,从不曾亏待。
而姜莞呢?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以怨报德?
察觉到她不自觉地攥紧拳头,顾紫朝轻轻拍了两下,以做安抚。
此刻,宴清歌与顾紫朝都再清楚不过,所谓春容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
只是顾紫朝没让宴清歌知道,让春容将落水之事传播出去的人,正是姜莞本人。
以至于过了几日,宴清歌从许氏那边听到春容被活活打si,一卷破草席拖去乱葬岗的消息时,便以为是顾紫朝和顾紫暄这两兄弟为了姜莞的声誉,草菅人命。
她并不知道的是,在查清真相后,顾紫朝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颐王,姜莞是他的侧妃,这件事说到底是颐王的家事,该如何处理应由他定夺。
“到此为止吧……”
顾紫朝也没有想到,他的十一弟会如此偏袒姜莞这种nv人。
不过,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人明明是听主子吩咐办事,最后却给主子背锅的事,他听过,也见过太多了。
也是b起要处理一个侧妃,当然是处理一个签了si契的丫鬟来得更容易一些。
前世宴清歌身陷g0ng闱,这样的事也算是屡见不鲜,可这样的结果还是令她难以接受。
“即便是丫鬟,那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孟春的夜,有着丝丝凉意,本是最适安眠的时节,宴清歌却冷得发抖。
她缩在锦被里,嘴唇早已失去了血se,单薄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她感到害怕,因为她再一次意识到,为了保护姜莞,顾紫朝又或是顾紫暄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些皇族,这些真正的天之骄子,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其余的人命在他们眼中,就跟蝼蚁一样。
而曾将她当成蝼蚁狠狠踩碾在脚下的男人,此刻正安睡在她身边,若非就寝时需要卸掉钗环发髻,宴清歌真的会有一种拔下簪子,一把cha进顾紫朝喉咙的冲动。
她恨,她恨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