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下巴,她眼睫微颤,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睁开双眼,一张清隽俊美的面容赫然映入她乌黑的瞳仁里。
梁燕生模样生得极好,谪仙似的,尤其那双眼睛,眼仁儿的颜色竟是琥珀色,眼神温柔且专注。
四目相对,秦如玉先败下阵来,红着脸别过头,“我我要摘发饰了。”
“好。”
梁燕生退到一边,留给她足够的空间走到梳妆镜前,摘掉满头价值千金的金银首饰。
镜子里,她频频望向床边坐着的男人,他气质清冷,周身萦绕着股淡淡的雅致清香,仔细分辨的话,好似是檀香与雨后青竹的气味。
察觉到她的目光,梁燕生起身走到她身后,主动为她摘下发间的首饰,动作轻柔。
雅致的清香将她包围,面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滚烫温度又卷土重来,羞赧地不敢抬头。
拆完首饰,梁燕生卷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俯身微笑,二人双眸在镜中相对,“夫人,夜已深,热水也早早备好了。”
秦如玉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羞怯地颔首,“我我知道了。”
烛火跃动,梁燕生牵过她的手缓慢相扣,“别怕。”
她怎能不怕?往年在远洋留学时,同宿舍的琳达总会说起她与男友欢爱时的画面,说他平日装得温柔,一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做得她第二天都没办法走路。
因此,她就有些恐惧男女之事,还怕自己未来的丈夫也会像琳达的男友一样,弄得琳达下不来床。
现下,她也即将经历那样的事,所以又怎能做到不怕呢?
“如若害怕,那今夜就先歇下吧。”
梁燕生抚摸她的长发,温声细语。
“没没关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快刀斩乱麻,早些习惯。
“别勉强自己。”
他道。
“没事,我可以。”
秦如玉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屏风后,一件件褪去身上繁重的秀禾服。
梁燕生长身玉立,眸子里映着屏风上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颈间喉结微微地上下滑动,而后唇边漾开一抹浅笑,走向床畔解开同样繁复的男士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