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都心不在焉。
匪心坐在角落,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全部的教室内况,有时还能瞟到某某在打瞌睡,他噗嗤一笑,竟然自得其乐起来。
在又一次笑出声后,身旁传来一声,“安静。”
匪心立刻噤声,朝边上看去,看到一张冷肃的脸。
那人微微皱眉,很不满地看着他。
匪心目不转睛地回视,小声道:“抱歉。”
他一下子难以将眼神移开,原因无他,这位仁兄长得很,漂亮。
他的气质与凌汶清有些相像,皆是清贵高雅,但凌汶清端着一张笑脸,像在笑,又像在讥讽;好似春风和煦,又仿佛暗藏杀机。
而这位仁兄,却是实打实的冷面寒霜。
他面容白皙,比挺高俏,一双眼像是用雪染了,才能如此寡淡凄寒,看向人的神色像是射出冰针。
十分不好相处。
他眉毛皱得更深,有一分嫌恶,道:“看我作甚?”
匪心立马收回目光。
无论如何,与凌汶清沾边的匪心都不想接触一点,他当即摆正姿势,认认真真地听起课来。
少顷,窗外钟铃遥响,学生们还坐在座位上,匪心已经草草收拾,嗖得站起,绕过大半个教室冲到讲台上。
他猛地抱住白涯的腰,喘了口气:“师尊。”
白涯摸摸他的后脑勺,任他抱着,摆正桌上的竹简、古籍,一同走出了书舍。
瑄犴保持起身到一半的姿势,慢慢坐回了座位。
他低笑一声,咬了咬牙。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匪心像只八爪鱼似的,去哪里都要黏着白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直到第三天的傍晚。
他记得凌汶清的话,每三天发一次情。
但他也实在不想去找蛇,每每想到蛇的拥抱,身体便一阵阵发冷,更别说喝他的牙尖毒了。
但是和男人交媾。
匪心想到瑄犴,心里更恨。
只是被骗也罢了,他回想当初,却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过。
他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此日和平常一样,结课铃一响,他便站起,绕远路要去白涯身边。
只是他刚站起,白涯身边便围了一群“好学”的学生,他也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匪心看见瑄犴一步步靠近,心跳得像擂鼓,斥道:“放手。”
手上的桎梏松开,瑄犴也已经走到面前。
匪心瞳孔紧缩,被高大的身躯挡住,一时竟无路可逃。他猛地低头:“走开!”
“心心。”瑄犴面色很不好,努力放缓声音,去拉他的手,“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想听。走开!”
匪心用力,却甩不开,一时有些着急,朝周边看了看。
后排几乎没人了,只有那位很凶的仁兄,匪心病急乱投医,抓住了他的衣角。
“塾友,能不能帮帮我,拜托你。”
那人瞟起眼皮,冷冷地睇他一眼。
瑄犴扣着匪心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拉近,从上往下放出龙威,以示警告,“别多管闲事,伶舟。”
伶舟面无表情,一点一点把匪心的手从自己的衣角掰开,随后望着前方,一丝眼神都欠奉。
匪心脸色白了几分,在瑄犴怀里捶打挣扎,想开口大叫,被捂住嘴整个抱了出去。
隐秘的角落里,匪心双脚离地,被抱起来猛烈地亲吻。
瑄犴双臂紧紧地捁住他,把他压在墙角,舌头侵略到最深。嘴唇被咬了好几口,流下淡淡的血痕。
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传递,匪心胡乱地踢打,被掰开大腿夹在瑄犴腰际。
匪心一下子偏过头,剧烈喘气:“放开我!”“走开!”
仿佛亲不够似的,瑄犴又寻到他的唇,偏偏小魅兽怎么也不肯打开贝齿,他便在脖颈上舔舐研磨,餍足地嗅他的气味。
“匪心,你听我说。”
“不要听!”
匪心用手推着他的下巴,瑄犴便舔他的指缝,又舔到嘴角,舔他的脸,直到一边脸都变得湿漉漉。
“你跟我回去,我替你抹掉这魅纹。”
匪心咬牙:“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他连瑄犴的脸都不想再见到,朝着一侧偏头。瑄犴呼吸微促,心里一阵刺痛,又道:“我不强迫你,你给我点时间,不要去理那条蛇,我……”
“你们龙族——”匪心打断他,“能活上万年,哪怕是蛇,修炼成神也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我只是想做一个小修士,我们就此别过,既往不咎,不好吗?”
他转过头,眼里权是疲惫,“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瑄犴一愣,好一会,埋进他颈窝里:“就缠着你……”
匪心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讲,任凭瑄犴痴迷地在他耳边喃喃自语,诉说爱意。他望着天花板,早已神游天外。
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