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答应下来,虽然他很想牢牢扒住漂亮的餐布不放——浅色的橘白格子,让人看了很有食欲,也适合摆一些西餐的瓷盘——可结果还是让顾秋阳使唤管家把碗盘都撤掉,还有正中央插着新鲜桔梗的花瓶。
“来吧。”
顾秋阳主动坐上了桌子,深蓝色的睡衣在乳白色的光线下显得柔和,可解开了扣子就是他健壮的、带有浓浓雄性荷尔蒙的身躯,胸前的抓痕分外显眼。
江蕴决定早死早超生,听他的话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鲜奶油。
沉甸甸的浓白在掌心里散发出凉意,可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在将奶油涂抹到顾秋阳光裸的身上时,脑袋又一次不情愿地沸腾起来。
两次,只要捱过去了就是美好的假期。
江蕴咬牙努力,好在第二次是在晚上,他做完就抱着顾秋阳昏昏睡过去,浓黑的困意像是乌云,眨眼间就遮蔽了所有的亮光,盖住了他所有的理智。
第二天醒来时,顾秋阳已经不在怀里了,但非常温情地给他在床头留了一张纸:
“我去赶飞机了,你醒的时候估计还在飞机上,等我到了再联系你。记得吃早饭,不要像昨天一样两顿混在一起吃。”
“要想我。”
两顿混在一起吃是谁的错啊!
江蕴捂脸、倒回床里,程荤倒是在脑子里嘲笑他:“是你自己不够坚定,要是我就直接拒绝了。”
“气氛都到那了,我能不从嘛……”
和程荤总是简单粗暴地肏穴不一样,江蕴的前戏很长,再加上奶油……他把奶油涂在了顾秋阳身上,光是靠舔就让涂满了奶油的分身射出一次,接着就是把奶油挤进穴里当润滑。
江蕴不得不承认很刺激很舒服,尽管腿软,可他还是尽兴了。
被奶油冰过的菊穴一开始是凉的,操着操着就热起来,这般的变化让性器兴奋得直发抖,也不管会不会被榨干,高潮了就内射,而顾秋阳当然爽得晕乎乎的,浑身沾着半融的奶油和汗水,闻起来竟然很美味。
跟顾秋阳做确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虽然江蕴每次都会抱怨一下。
他哼哼唧唧地在床里打滚,在程荤说等身体好了再交换时,也只能答应。
顾秋阳不在时,江蕴也心安理得地住下来,管家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话不多,老老实实地为他准备一日三餐。
程荤老早就告诉江蕴,管家也是同性恋,所以不用管那么多,享受就是了。
江蕴在别墅里宅了两日,还没怎么享受悠闲的时光,身体就让程荤占了去。
他只能趴在玻璃前看着,简直就是在看第一人称的大电影——让司机开车到某幢看起来只是普通商业楼,戴上口罩、慢悠悠地从侧门进去,跟守门的服务生报过暗号后,穿过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推开一扇看起来十分厚重的木门。
酒水随点,程荤只点没开过的矿泉水,江蕴虽然早知如此,可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怎么,怕我输?”
虽然隔音不错,但在穿过走廊时,程荤还是耳尖地听到门缝溜出来的各种声响——歌声,骰子撞击的“咔啦”声响,还有某些已经算是夸张的淫叫。
他的感官可比江蕴要敏锐多了,若是江蕴用着这副身体,也只会觉得这个地方非常诡异,每一扇门都像是蓝胡子叮嘱过千万不能打开的门,只要胆敢打开、踏进去,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也不算怕……”
房间宽敞,布置得也算雅致,左侧是沙发和茶几,给客人泡茶休息用的,而中央是惹眼的麻将桌,绿色的桌面在顶灯的照耀下显得平滑,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上面细致的十字纹路。
人都有爱好,江蕴喜欢看书和种花,可程荤喜欢……打麻将。
并非为了钱,像赌徒那样疯狂地往深渊里砸钱,犹如坐过山车似的追求着输光和翻盘的刺激;甚至也不是沉迷于计算的游戏,而是喜欢……虐待牌桌上的人。
若说怕,江蕴最怕的就是程荤本人,才不是什么输了要脱衣服——他就没见过程荤输到只剩底裤,哪怕是运气差的时候。
程荤到得不早不晚,已经有两人在等着了,其中一个是俱乐部的员工,专门在这盯着控场,防止客人们闹事。
程荤和他算是熟识,点了点头,那人见了他摘下口罩后露出的脸也没有惊讶——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还要有介绍人才能加入。不少明星都会来消遣,像“江蕴”这样单独开包间、只要三个牌友的人倒是少见。
另一个客人没什么反应,程荤也不在意,就这么落座、拧开他的矿泉水。
身后的门再度打开,隐隐约约能听见其他房间传来的闹腾声响,可不一会儿那声音就如涟漪似的消散不见了。
最后一人到了。
程荤只是盯着桌面上的麻将牌发呆,房间已经按照他老要求,没有喷任何的香水,通风系统也一直开着,和那些房间的乌烟瘴气完全不同。所以他能闻到来人身上淡淡的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