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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阿拉斯加还是纯种哈士奇(6 / 26)

无袖背心被汗水打湿了,紧贴着胸腹,他打开邮件。

【boos说,你别把人打坏了。——朗姆】

他一怔,不自觉的压低了眉眼。

身后,东云昭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汗水洇湿了身下的地面,脸上沾染的黑灰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伸到面前,他勉强把颤抖的手搭上去,整个人完全是被硬拽起来的。

浑身的疼痛剧烈到让他的表情都扭曲了,实在称不上好看,他打了个晃,几乎站不稳。

……

“碰碰!”

浴室的门被敲响,片刻之后就被打开了。

累的时候不停下来还好,一旦停下来,疲惫就会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人觉得仿佛要溺毙似的。

东云昭泡在浴缸里,琴酒把人半拖回来的时候,按在浴缸里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过度的疲惫让他半昏迷着,睡不过去,也不算清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杀手像是摆弄关节不灵敏的玩偶一样,清洗他的身体,带着薄薄一层枪茧的手指揉捏过酸软的肌肉,揉散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胸腹上、手臂、膝盖……腰侧的皮肤上甚至隐隐能看出靴底的纹路。

全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冲洗掉无味的泡沫,琴酒把人捞出来,裹进浴巾里。

而东云昭,他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琴酒怀里扎。

“主人……”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一旦察觉要远离琴酒的怀抱,就开始哼哼唧唧,活像一只小狗崽子。

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在琴酒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又舔又吮。

隔着一层衬衫的触感黏黏糊糊的,琴酒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丢在床边的垫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认命的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东云昭吹头发。

半长不短的头发意外的细软,让人想要反复抚摸,琴酒关掉嗡嗡作响的机器,把浴巾扯开,让他在脚边躺好。

带着浓郁药味的药油,被仔细的推开,打着圈涂抹在淤青的伤痕上。

赤裸的雄性肉体遍布伤痕,又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显得十足的诱人。

用绒毯裹住这具肉体,免得小狗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东云昭不那么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蠕动着,直到触碰到琴酒的脚踝,似乎被熟悉的气味安抚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床边,不自觉的抱住他的双脚,把脸贴在他脚踝上的东云昭。

杀手那双翠绿的狭长眼眸眯了眯,似乎有一点嫌弃,但是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啊呀?真是好久不见呢,g~”

金发的美人从基地训练场的阴影里面走出来,她半眯着眸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指尖烟上点点明灭的星火,与玫瑰色的红唇相得益彰。

“贝尔摩德,”琴酒的脚步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干什么这么一副厌烦的样子?”女人的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恶心。”

东云昭的身位落后半步,看不见琴酒脸上流露出的厌恶。

“呵呵呵,不逗你了,姐姐我啊,马上就要走了呢。”

她说着,目光流转间,看向琴酒身后的青年,“这是?”

“阿拉斯加,我的手下。”

琴酒连多一秒的视线都不愿意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哦?这就是……”

她抬手就要去勾东云昭的下巴,他皱着眉退开一大步。

不是,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一个个刚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你,狗子我可是有主人的!

“贝尔摩德!”

琴酒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伯莱塔的扳机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呐呐,好吧,我不会碰你的玩具了,玩儿的开心点。”

她笑着,眼神颇为揶揄,又似乎深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东云昭想多了,他皱着眉目送贝尔摩德离开,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该死的神秘主义!

“那就是不老的魔女,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少年。”

毕竟,从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的容颜就不曾改变过。

就算贝尔摩德精通易容术,但是体态上的活力显而易见,只不过,与之相对的,是那女人灵魂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忽视的朽败的气味。

东云昭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苦恼的收回视线,低声嘟哝了一句:

“我讨厌神秘主义者,谜语人通通去死!”

琴酒今天带他来基地,是为了对他的状态进行二次评估,毕竟这句身体到底是换了一个芯子。

在琴酒的预估中,状态恐怕会下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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