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本宫是想来恳求惊鸿帮忙的。”怪人,怎么称呼不都是在叫他吗?计较这件小事做什么?“求本世子帮什么忙?”“这件事嗯,要从本宫的一点小小嗜好开始说起。”画眉从小就喜欢绘画。她不但极有天分,宫里也请来知名的画师教导,让她绘画的技巧进步神速,无论是真实的花草鸟兽,或书籍中所叙述的飞龙翔凤,她信笔画来,无一不栩栩如生,令人连连惊叹。绘画本来是项风雅的嗜好,但是不知怎么着,画着、画着,画眉有一天突然腻了。腻了?腻了画花画草、画鸟画兽?不是。要不就是腻了画那些飞龙翔凤?也不是。正确的说,画眉不是对绘画这项嗜好腻了,而是对将画绘于纸上腻了。绘画,难道就只能画在那一张张平平的、白白的,无聊透顶的纸上吗?难道就不能画在纸张以外的东西上?想法整个改变,画眉的绘画方式亦跟着改变了。再度拿起画笔,她又开始作画,在帕子上画一对蝴蝶,在摆放珠宝的匣盒上画了朵杏花,在白玉花瓶画上一条鳞光闪亮的龙,在象牙屏风画上鸳鸯戏水图她什么都画,也什么都想拿来画画看,画到皇宫里所有的人从一开始的惊奇渐渐习惯。这个时候,画眉又更进一步。她开始找人来绘画。没错,她并不是把人的相貌画在纸上,而是把人当成纸一样来画。她要宫女脱掉外裳,仅穿着抹胸,露出o背给她画;要太监脱鞋卷起裤管,露出小腿给她画。不少生性害羞的小爆女被她画得羞愤大哭,也有好几个毛头小太监被她画得满腹泪水很快的,画眉的鼎鼎“画名”在皇宫中暗地传了开来──怎么不是明里?嘘,这可是不能说的秘密啊。然而一直只在宫女、太监身上作画,让画眉又快要腻了,就在这个时候,她与赤江相识,便立即把目标放在他身上。“你肯让我画吗?”像是溺水者见到浮木,画眉美眸发亮,热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急切地问道。≈ap;ap;x5c3d;≈ap;ap;x7ba1;对她所言的奇怪嗜好大感惊诧,也对她所提出的大胆要求深觉不可思议,惊鸿倒也因此被激出兴致。略略一思索,他扬起一抹微笑。“有何不可呢?本世子就让你画。”“太好了!”“不过,本世子有几个交换的条件,公主必须同意遵守。”“本宫一定都同意、都遵守。”管他有多少条件,她有得画最重要。“第一,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这个自然!”她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了,必定跳脚发脾气,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第二,想画本世子没问题,但你只能选夜里这个时刻前来,所绘的画作都得经本世子鉴赏满意。”“这个自然!”她对自己的画功极具信心,相信自己的画作一定会让对方满意。“第三,本世子要求你每次绘画之后要付谢礼。”“这个自然!”想来也合理,他乃堂堂南鸿国世子,不是随便哪个平民百姓,她对他提出这种要求,他想得到谢礼也是应当的。“只是,不知道惊鸿你想要什么样的谢礼?黄金白银?还是什么样的宝石呢?”“黄金白银?宝石?呿,那太俗气,本世子不屑。”他以狂放的口吻道。“那你想要些什么呢?”见他如此猖狂,画眉也动了气。“只要你说得出口,本宫就付得出来。”“此话当真?”“假不了!”“此言不悔?”“驷马难追!”“很好。”伸臂舒展身子,他将双掌放在脑后枕着。“那你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