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这边,麻溜的站起来,“他赵怀卿是谁养大的?是我这个表姑,还有他祖母,一针一线刺绣卖钱,给他供上的。现下倒好,这是当官了不认穷亲戚了,这是打量自己好欺负吧?”
正巧,围观的有赵承瑾同乡,他跳了出来。
“大家可别听这泼妇胡说!我家里是跟赵大人一个村的,小的时候这个泼妇还有她那个极品娘,就天天折磨虐待媳妇儿,也就是赵大人的母亲,那时候赵大婶要大着肚子伺候一大家人,还要天天挨打,他们家谁都能打她!
村里人谁不知道?赵大人出生后,也没有过过好日子,跟着他那个母亲日日挨打,好容易长大了,赵大婶刺绣卖钱,把眼睛熬坏了,要供赵大人读书,结果钱被这个泼妇还有她那个极品老太婆拿去,给赵大人的父亲拿去赌了。
赵大人靠着赵大婶教他的学识,得到了村里夫子的青睐,给他免了束脩,赵大人才真正开始有学问。你说你刺绣,你在娘家捻过线,下过地吗?谁不知道你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娇小姐’?”一通对峙,怼的赵柳说不出话。
“在下更想问问,赵大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你跟你娘家妈把她磋磨死的?”同乡是个骨子里正义的人,他会试考得不错,留在京城做了个闲差,朝廷分的有房子,每个月还有花不完的俸禄。
时不时还跟赵承瑾去画舫比赛画画,日子美滋滋。
他听说了赵承瑾表姑来了,知道这位是个通天奇葩,正准备去街上喝点粥,路过这条街的时候,看到赵承瑾家门口围了一堆人,凑着来看热闹,就听见赵柳这个奇葩在那儿给自己脸上摸光。
这下子,田温野待不住了,撩起袖子开喷。
赵柳讷讷说不出话,想要往赵家走,却被管家拦住了。
彩娟这时候站了出来,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想必各位街坊邻居都是晓得我家老爷夫人是什么样子的,我等奴仆是夫人陪嫁来的,月钱不走赵府。这是昨日里,这位赵姑奶奶一共花的银子,林林总总也有三百两,家里一年的伙食都用上了,我们是做奴婢的,饥一顿也没什么,生怕饿着这位姑奶奶。将家里火上仅有的菜给她做了两菜一汤,不仅我们未吃,便是侍郎大人,怕亏待了这位姑奶奶,饿着肚子去当值。我们夫人也是早膳都没用,便去学堂教书去了。可谁知,这姑奶奶嫌弃饭菜不好,居然将桌子都给砸了。”
银铃拿着清单,让围观群众一一看个分明。
不少人开始骂赵柳是个不知好歹的畜牲。
“我们赵家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彩娟冷眼。
这时,彩燕将她来时拿的行礼,还有那两只活鸡,一兜子土鸡蛋都还给了她。
“姑奶奶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只怕您再带下去,我们家连个瓦片都留不下了。”彩燕笑眯眯地,说出的话也毒的要死。
“那,那我昨儿买的那些东西……”赵柳厚着脸皮,捡起来行礼,浑然不觉围观群众的叫骂。
“呦!这您怎么不说我们赵家苛待您了?”彩娟柳眉倒竖,嗔道。
此时一玉赶了回来,“我家主母听说了赵表姑在家门口闹事,只说我们赵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赵表姑如何来便如何回去吧,我们赵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您诚心来,我们自然以礼相待,既然您打定了注意不让我们赵家好过,那以后这亲戚不来往也就罢了。至于昨日里赵表姑买的东西,我们家主母说了,街坊邻居若有想要的,便尽管拿去,若是没有想要的,就全都捐给善堂。”
说罢,一玉挥了挥手。
几个丫鬟们上前将她头上戴的,手上戴的,纷纷都取了下来,还有身上穿的。
除却中衣,给她留些面子。
赵柳哭着喊着杀人了,那个小孩儿躲在赵柳身后,口里叫骂。
将昨日里赵柳买的东西都分给了街坊们,剩下的捐到了善堂。
赵柳怎么来,便怎么走的。
她穿着布衣,在赵府叫骂了好一会儿,被官府的人叉走了。
雪松学堂。
“你可真是好手段,面都没出,解决了这样一个奇葩亲戚。”林苓天放了个黑棋,啧啧称赞。
“你有所不知,我夫君的母亲便是被她还有她娘给害死的,还是大冬天,非要夫君的母亲去河边洗衣,不给她穿厚衣服。那时候赵承瑾在外地求学,他的夫子将他引荐给了当时最厉害的大学士,傅沉明老先生。夫君得知母亲死讯,匆匆赶了回来,结果连他母亲的尸首都没有见到。赵家的人说,冬天里野狗闻到死人味儿,把他母亲尸体吞吃了。”说这些的时候,李朝朝面色很痛惜。
“赵承瑾的娘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可惜爱上了那样的男人,被磋磨了一辈子,还不得善终。”李朝朝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林苓天手里的棋子都惊的掉了,“你家夫君还是太善良,要是我,肯定杀了报复!”
李朝朝道:“你以为赵承瑾不想吗?她娘生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赵承瑾金榜题名,而不是做个杀人犯,在牢狱里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