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特地做好了?给您留在锅里热着。”
邱纶听了?直赞这些人?很会?做事?,提着箸儿点一点,“你跑一趟,这两个厨娘,每人?赏她?们五百钱。”
花信眼珠一转,撇嘴道?:“人?先给姑娘提了?早饭,又给三爷另提,这会?又要我再去,这一早上,我跑了?多少趟,腿都要酸了?。”
邱纶听其意思也是?要讨赏,倒好说,呵呵笑道?:“劳累你,也有一吊钱谢你。”
花信便取了?钱,高高兴兴往外去了?。妙真眼看着她?出去,心里早有些腹诽,又不能当着她?在这里讲。因为她?也是?矛盾,一面觉得花信伺候着她?已是?不易,如今又添了?个邱纶。可?她?隔三差五就要想法子讨赏钱,妙真看来也有点出格。
她?只好从榻上走到饭桌上来说邱纶,“你为什么又要赏她?一吊钱?”
邱纶囫囵咽下东西,反笑着问她?:“这有什么不好?我给你的丫头赏钱,难道?你还要不高兴?你们两个不是?从小长大,情同姐妹么?”
“是?这样子不错,可?我本就有月银放给她?,都是?按日子放的,从未拖过一天。况且我给下人?的月银,比别人?家都多,一月二两半银子呢。她?又没有别的使?钱的地方,根本就用不完,还要攒下来许多。你觉得她?伶俐,偶然赏她?些也使?得,哪有这样一月赏个五六回?的?多一份月银都赏出来了?。”
邱纶听了?可?笑,“你这也很奇怪,既然和她?要好,她?多得些,你应当高兴才是?,怎么还反过头教训起人?来?你到底是?为我不高兴,还是?为她?不高兴?”
妙真眼起急色,“这是?什么话?我既不是?为你不高兴,也不是?为她?。只是?你大方也要分时候,从前你有钱,我们也没有什么干系,你爱怎么样挥霍就怎么样挥霍,我根本没有资格来说你。如今咱们既有了?关系,你也离家在外,身上只剩下那七八十两银子,哪还经得住你这样散财童子似的花呢?”
听她?又教训起人?来,邱纶便把脸低在碗里,吃了?一会?,不禁冷笑一下,“不过因为她?是?你的丫头我才肯多赏她?。要是?别人?的丫头,我才懒得理会?,管他?劳不劳累呢?”
他?也是?一份好心,妙真再多说,仿佛是?自己不识趣,况且也像是?对花信过于苛刻了?些。只好不说了?,款裙走回?榻上去。
不一时花信回?来,妙真便使?她?去吩咐良恭借了?华家的马车套上,趁着这时太阳未毒起来,欲往那韦家去。
走时想起韦老太太很喜欢她?鲜艳的衣裳,因是?孝中,只好穿了?拣了?身相对鲜亮嫩鹅黄褂子,一条艾绿的裙。在穿衣镜前照镜子,看见邱纶又倒在她?的床上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