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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是的,叶碎金如今已经把邓州视为囊中物,以后邓州三县谁话事,自然由她说了算。

她对本地乡民说:“曝尸十日!不到十日不许放下来!谁敢偷偷放下来,就是和叶家堡作对。尽管来叶家堡报信于我,我自会计较。报信之人,赏银二两。”

马锦回直气得脸色铁青。

二两银子够个农户家用一年还有剩余了,这些个泥腿子个个眼睛都发光,还拿眼偷偷瞧他。

他本打算待叶碎金走了就叫人拆了曝尸架,这下铁定不行了。

若叫叶碎金杀个回马枪再下一次他的脸面,怕是以后连衙役们都不听他的话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家堡的人利落彪悍地翻身上马,带起一阵烟尘扬长而去。

那个俊俏的小子骑术精湛,负责擎旗。叶字大旗随着他的疾驰迎风招展。

无知愚蠢的百姓还在那里叩拜。

真刺眼。

“来人。”他咬了咬牙,“送信给方城那边。”

“就说,亲事……我允了!”

手里没有兵不行。

方城那股子人是宣化军留守本地的残部,如今虽坐地为匪,终究是一股力量。

他要把这股力量握在手里。

他要把邓州握在手里。

记起

“我想起来了!”

叶碎金骑着马,忽然来这么一句,把身边的人都吓一跳。

十郎问:“六姐你想起来什么来了?”

叶碎金却没理他,而是问三郎:“那个姓马的,是不是向我提过亲?”

“哈?还有这事?给他儿子吗?”十郎问。

三郎脸色却尴尬:“你怎么知道这个事?”

叶碎金会知道,都是后来的事了。是姓马的想跟他们争,最后被他们清算之后,叶四叔啐了一句:“这老东西,当初还想让碎金给他当填房,呸!”

叶碎金无所谓:“我都想起来了,你就说吧。”

叶三郎说:“是,他来提过。但他年纪太大了,你那年才十四,二伯当即便回绝了媒人。”

“啥?”十郎毛都炸了,“是给他自己?老不羞!他都多老了,敢肖想我姐!”

他气得左看右看,一夹马腹,骑到赵景文身边:“姐夫!咱们去揍他!”

赵景文却摸摸他头:“听你姐的。”

好像把他当小孩,十郎气得别开头。

赵景文也不以为忤,反提缰凑过去,道:“这个姓马的心思不简单,他是想把我们叶家堡的部曲抓在手里?”

三郎和叶碎金同时看了他一眼。段锦也看了他一眼。

叶三郎道:“应该是这心思。我爹说当时二伯说,但凡他有个年龄相当的儿子跟碎金般配,他都愿意结个亲家。可他未婚的儿子太小,他又太老。二伯就一个闺女,不舍得拿碎金结这种亲。”

“当然。我爹最疼我。”叶碎金淡淡地说。

对父亲的记忆其实已经太久远了。毕竟人到了中年,更多的看自己,看下一代,而不是往上看了。

叶碎金没有孩子,那时候便只看段锦,看叶家仅存的几支血脉。

很久没有想起过父亲了。

十郎似乎懂了一些,毕竟也不是真的小孩了,但总又气愤。

偏叶碎金、叶三郎和赵景文都毫无气愤之意,像是在说个很稀松平常的事。

他左右看看,夹马凑去段锦身边,低声道:“气死我了,阿锦你气不气,要不咱俩去揍那老头子一顿?”

段锦无奈:“别胡来。”

他道:“这不是儿女私情的事,这是叶家堡与别方势力结盟还是结仇的事。”

十郎道:“我知道,我就是气。你怎么都不气?”

段锦怎会不气,快气炸了!

那个老头子得有四十岁了吧!居然当年敢肖想叶碎金!

段锦光是想想都要炸。

赵景文虽也看不顺眼,但好歹长得一团锦绣呢,摆出来不丢人也不恶心。

老头子太恶心了!

听说那个年纪的男人尿尿都分岔了!

但段锦不是十郎这种无忧无虑的小郎君,他再气也得忍着。

尤其赵景文身为叶碎金的夫婿,一句话就说明白这事的本质,并且极其自然地就融入了谈话中。他更不能表现得跟十郎似的,像个毛孩子。

“这个姓马的还有事。”叶碎金说。

叶三郎诧异:“什么事?”

“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得想想。”叶碎金说。

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当年邓州的事,到后面再看就都是小打小闹了。不会费心思去记住每一件事。

反正这个姓马的,后来折腾了一伙子人想起事。

他从哪弄的人来的?

叶碎金觉得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份真正的舆图!

这趟出来她是真感觉到了,没有舆图有一种手空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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