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怎么了?不是挺好看的吗?她满心疑惑,却不敢真的问出口。
老人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相信你不知道。”
但,钟家不会要草包当儿媳妇。看来这哪是什么“神童”,不过是人云亦云的吹嘘而已。
丢了这么大的人,姜秋雨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呆下去。钟乐想帮她说两句好话,但有母亲拦着,根本无能为力。
钟放把姜秋雨送至门外,脸仍然黑得不行。
“从今以后,咱们不要再见面了,我家人也不会同意我娶你,希望你能离钟乐远一点儿。”
钟老太太是钟家的定海神针,姜秋雨今天算是犯了大忌。
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奶奶不喜欢扶桑花,我只是想让她高兴而已。”
她的哭声引来许多人围观,这其中就有姜柔他们,本来他们正要回包间的,刚巧看到这一幕。
“你姐不是说给婆家人过寿去了吗?咋还在这儿哭上了?”
姜柔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虽然平时看不惯姜秋雨,但毕竟是亲戚,陈艾兰没选择置之不理。
她怼了怼身旁的韩元上,让他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他领着哭唧唧的姜秋雨回来,面无表情道:“我问了,她不说。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带她进去吃饭呗。”
姜秋雨不想进去丢人,她会跟过来,只是想找姜柔。
“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事问你。”
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姜柔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姜秋雨把首饰盒递到她眼前,带着鼻音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它有什么寓意吗?”
姜柔探过头瞧了一眼,没明白她的用意,“这是扶桑花啊,扶桑和扶丧谐音,老人会比较忌讳。怎么了?”
“……”这一刻,姜秋雨犹如雷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重生之后,她一直努力上进,就是想成为人上人。结果到头来,仍然比不过这辈子的姜柔。
她气得把首饰盒摔在地上,哭着转身就跑了。
姜柔茫然看着这一切,心想:这女主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啊?
从烤鸭店吃完饭出来。
陈爱荷拉着姜柔的胳膊走在众人后,低声解释道:“小柔,妈真没给你姐买呢子大衣,我之前问过她衣服哪儿来的,她说是钟放买的。”
看着母亲手足无措的样子,姜柔也很无奈,“我没多心,那是你们的钱,怎么花你们说了算。”
可陈爱荷仍然很焦躁,就怕女儿误会她偏心。
时间匆匆而过,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
每年这一天,机器厂都会在大礼堂举办联欢会。每个部门都要出节目,食堂也不例外。
韩源止本打算像往年那样,表演个萝卜雕花就算完成任务,但今年主任非让他们食堂出个正经节目不可。
说是看雕花看了好几年,早就腻歪了。
无奈之下,在下班前,他召集所有人开了个紧急会议。
一听要表演节目,大家皆是愁眉苦脸。炒菜做饭他们行,玩艺术他们是真不行。
韩源止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们,只不过是表演节目,就把你们都难倒了,一个个的,咋都这么不争气呢?”
有人听到这话,便起哄道:“你是我们的头儿,既然我们不争气,就该你上!大家说对不对?”
“对!~”
所有人跟着起哄,差点没把韩源止的鼻子气歪了。
“我上就我上!这有啥了不起的?你们也就这点儿出息!”
豪言壮语过后,是无尽的悔恨。
韩源止把正要下班的姜柔拉到一旁,小声求助道:“妹,你说现在咋整?我除了做饭,别的不会啊。”
姜柔重重叹了口气,反问:“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大家呀?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
韩源止很是郁闷地挠了挠寸头,小心试探道:“要不你表演个节目,怎么样?”
“?!”姜柔瞪圆眼睛看他,当然是不同意。
无奈之下,韩源止只能打亲情牌,“你还记得不?你十岁那年掉水缸里是谁把你捞上来的?还有小时候,姜秋雨不愿意带你一起玩,是谁天天带你抓蚂蚱的?对了,那年姜秋雨穿着你的新鞋到处乱跑,是谁帮你把鞋要回来的?你个小没良心的~现在你哥有难都不帮我。”
如今想想,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三个表哥的陪伴,姜柔的童年会很悲催。
她软下眉眼,妥协道:“那好吧,但事先声明必须咱俩一起表演。你知道的,人多我害怕。”
见她终于松口,韩源止笑得灿烂,“没问题,我都想好了,咱俩可以表演双簧,我在人前你在人后,我负责比划,你负责讲台词,这不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