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龌龊。”
高玲珑质问:“她需要照顾,那我们母子怎么办?你这是逼我们去死!休书我不接,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们汪家,从过门那天起我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看你这样子,是不打算回头了。事实上,兔子还不啃窝边草,你这样……我想想就恶心。算你现在回头求我回去,我也是不回了的……”
听到这里,汪正德是松了一口气的,他怕的就是潘秀丽拼了命也要和自己纠缠,立即接话:“那就好,回头你嫁不嫁,都不关我的事,就这样吧。”
他说着就想要冲出人群。
高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我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这孩子是你的血脉,看来就要为他负责。姐弟俩还这么小。你抛下我们去照顾其他女人,也得为我们留一条活路,银子你必须给!”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汪正德梗着脖子耍无赖。
高玲珑气笑了:“你不管俩孩子,日后也别让他们奉养。”
汪正德才二十出头,正值壮年,离年老还早着呢。再说,他已打定主意和郑冬雨再生一个孩子,压根也没想指望那个奶娃娃给自己养老送终。想也不想就道:“那孩子瘦巴巴的,能不能长大都不一定,老子才没指望他呢。”
这话实在恶毒。
正常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绝对说不出这种话。如果是别人说了,不管开口的人是亲戚还是邻居,孩子的双亲都一定不会罢休。
这是诅咒!
高玲珑早就猜到会如此,冲进厨房拎着一把刀出来要砍人。
一群人扑上来拦住,双拳难敌四手,潘秀丽只是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敌得过。高玲珑也没想挣脱出人群去砍人,而是瞅准时机直接将刀丢了过去。
汪正德看见她拿刀,满心不以为然。这么多人又不是瞎子,不可能看她冲上来砍人,因此他躲都没躲,继续淡定地往前走。
高玲珑手中的刀飞出,汪正德就觉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隐约好像还有人在惊呼。他正想回头,忽然觉得肩膀一痛,侧头就看见一把菜刀狠狠嵌入了自己的肩膀上,蔓延出的血迹很快就将布衣染黑了。
众人反应过来,有人上前去扶汪正德,也有人去请大夫。
高玲珑在一阵鸡飞狗跳里,一字一句地道:“今日这么多人都在,还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我和两个孩子与汪正德日后再无关系,他日此人若还要纠缠,我还会拿刀砍人!”
围观的人好多被吓着,没被吓着的也在忙活。反而是受伤倒地的汪正德最闲,他一眼就看清了潘秀丽脸上冷漠和对他的厌恶。
汪正德很快被人抬走。
潘家其他人方才已经赶回,气都还没喘匀呢,事情就已经这样了。潘母痛心疾首:“秀丽,你怎么能砍人呢?要是他出了事,你得偿命,两个孩子怎么办?你要害我与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不会有事,那地方不是要害,这么多人在,也不会让他失血过多。”高玲珑垂下眼眸,“娘,我恨他。所以,两个孩子都不要跟他姓!”
潘父看到女儿这模样,心里是又急又气。恨汪家不干人事,但他更怕女儿想不开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死……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坦然接受自己被休,尤其女儿没有做错事,为了给汪正德孩子还受了那么多的苦。当即赞同道:“改姓,跟我们姓潘!”
“不!”高玲珑认真道:“孩子跟我姓,外人也知道那是汪家血脉。麻烦娘去打听一下谁家绝了户,我要将两个孩子全部过继!”
潘母:“……”
一般人家眼瞅着要绝户,决定过继孩子都是自己还在的时候。女儿这要求,也太稀奇了。
不过,如果她能好受点,那就过继。
偌大的镇上,近几年绝户的有两家,往上数就更多了。两个孩子要过继出去的消息一传出,立即有人上门提出抱养孩子。
高玲珑的过继和别家不同,孩子还是跟她,不需要孩子的所谓长辈做给银子或是家宅田地,然后逢年过节给新认的长辈祭拜。
很明显,她就是想让孩子不做汪家人,和汪正德彻底断绝关系。
要知道,过继等于亲生,上了别人的族谱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很快高玲珑就选定了两家,小花姓蒋,改名蒋珍珠。小儿子姓周,名传家。
收了小花的人家已经没有亲近之人在世,是一个本家族老做主的,什么都没送来,他也抱着成不成无所谓的态度,只是想让家中晚辈有人祭拜,不在乎过继的是男是女。当然,这过继了之后两家就是亲戚,逢年过节是要来往的。
另一户收了传家的就不同,家中姐弟二人,姐姐周氏今年三十出头,生了一儿一女,弟弟在十三岁那年就已经没了。她是出嫁女,不可能将唯一的儿子过继给娘家弟弟,她夫家做的是酒楼生意,算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平时很忙,哪怕请了人,她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双亲走了之后,甚至都不得空回娘家去打扫屋子。
这边一传出消息,她反应飞快,特意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