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的痛楚。根本不能见风,要牢牢地裹起来才好,可是他一攥拳头,皮肤相碰,疼得他只想满地打滚。
碰也不行,不碰也不行,秦泠终于相信这是蛊毒发散,
“你先别动,越动这东西越长。”钟言按住了小泠,又说,“这种东西看郎中也没用了,郎中把脉最多说是肝胆郁热,脾胃湿热,且外受毒邪而发。”
“那现下如何?先别让小泠这么疼。”秦翎急问。
钟言想了想:“元墨,去外头买络石藤,不要切碎的,要全草,然后火煅……”
“火煅是什么?”元墨不懂就问。
“火煅就是为了去除草药中的重润和潮湿之性,将所需的药草细心地放在无烟炭火之上煅烧,要把络石藤煅烧到白色,然后研磨成粉末,加上新醋调和,取来给三少爷涂上。疹子上若是变干了就再涂,要一直让疹子湿润润的。”
“再有,去买地龙五条,干蜈蚣五条,和升麻一起煎成浓汁,加冰片研磨粉一小勺,再加米汤一勺,混合后快快服下,希望能暂时压制毒性。”钟言快快地说完,小翠和元墨听完立马去办,一个找药,一个去后厨,屋里剩下张开一个家仆。
秦翎很是难受:“小泠你别怕,我与你长嫂必定想办法救你。”
秦泠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被吓着了。“大哥,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胡说。”秦翎很想抱抱他可是却不能碰他,现在的三弟经受不住一点风吹草动,“你瞧,大哥曾经病成那样,家里连后事都备下了,可如今不也好了。你放心,你长嫂精通医术又神通广大,咱们秦家数次逃过危难都是他的功劳。”
秦泠点点头:“那就多谢长嫂了……只是不知是谁要害我……”
“那壶烈日红,当真是你师傅给你的?没有经手他人?”钟言此时问。
秦泠想想:“是师傅亲手给我的,但递给我之前有没有转手他人这就不得而知……而且师傅他也喝了。就是他要害我?”
“这事咱们慢慢再探,如今第一要务是将你的小命救回来。”钟言思索着,秦翎这时说:“小言,你需要什么直说就是,秦宅里有的你随便用,没有的你随便打发人去买,务必将小泠救活。”
“还望长嫂救我!哪怕放我的血……”秦泠也顾不上疼不疼了,噗通一下跪在钟言面前。钟言赶紧将他扶起来,说:“我必定会用足全力救你,只是解除蛊毒并不是吃药放血那样简单。若要救你,恐怕就要用上仙家的力气了。”
“仙家?”秦翎又不懂了。
“是了,恐怕为了解救小泠,今夜我得请一回白大仙了。”钟言有些不太确定,白大仙就是马仙中的刺猬大仙,只因为金蚕蛊的蛊虫最惧怕头嘴似鼠、毛刺如箭的刺猬,但最主要的是刺猬乃是马仙中的白仙,白仙自来就是请来求医打卦所用,凡是疑难杂症,白大仙都能疗愈。
眼下难就难在白仙怎么请,或者请来时候会不会帮,钟言犯难,自己和仙家的恩恩怨怨可不少,但小泠是秦翎的弟弟,他愿意一试。
当晚,秦泠就直接在秦翎这里住下了,对外头都说是和大哥玩儿开心了不愿意回去。而秦翎和钟言今日惹怒了秦守业,朱禹几次三番奉命来催,都没能将秦泠带走。等到朱禹终于走了,秦泠才真正的大松一口气,长嫂说他已经蛊毒攻心,能不能活全在今夜了。
手上的疹子和脸上的晒伤上了药,又喝了好几海碗极苦极苦的浓药,秦泠身上终于没有那么刺痛,可侧腰隐隐开始发痒。他知道这是坏事了,明日那“蛇串疮”一定会长出来了,它一出来,自己的苦日子就来了,会生不如死,最后活活地流脓而亡。
钟言一直算着时辰,今日还特意嘱咐了春枝她们,要早早睡下,不管外头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等几个女孩儿睡了钟言又不放心,给她们的屋里散了些黑相公,然后在院落里开坛,在月光下摆上了蜡烛和符纸,还有三味最常见的东西和好酒。
雄黄、大蒜、菖蒲,这三种都是解酒毒的,若真把白大仙请了来,仙家循着味道就知道蛊毒是从酒水里头下的。
白色蜡烛点上,钟言开始排香案,还摆上一些贡品。香案坐北朝南,贡品是几盘生鸟蛋、几盘生蚂蚱,最后放上了香炉。院里没有出马师傅了,钟言只能亲自点七星香,先拜天地之气,再拜八方之灵,随后是请北斗星君。
他踏罡步斗,象征着自己的双脚踏在天宫罡星斗宿之上,严格地走着太极步,诚心诚意奉请七星落座,这一步至关重要,道行深的马家弟子会顺顺利利将七星请下来,他只有一片诚心。
等到这一步做完,他在香炉内布下七星香阵,接下来还要很多步骤才能将白大仙请出来,还不一定能请,然而就在钟言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元墨在旁边打了个哈欠。
“哈……”元墨拍了拍嘴巴。
香炉里的线香忽然加快了燃烧速度,笔直的灰色香灰来不及掉落,往外卷曲着倒挂在香上。风吹过一阵,线香上头更亮了。
钟言跪在蒲团上,磕了一个头,元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