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她的撩拨,她会是男子么?若是,这会儿就是男子在依靠自己。可是转念又问:“那位高人……他是什么样子?改日我怎么谢他?”
“哦……他啊,他是个和尚。”钟言随意乱说。
秦翎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要从她眉梢嘴角看出什么来:“是吗?”
“当然是了。”钟言点了点头。
“那他是如何做法驱赶鬼邪的呢?”秦翎再问,“那时候烛火都灭了,我只能留在原地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定很凶险吧?”
“也不是,高人自然有高超的法术,一下子就收服了。”钟言信口开河,“我在旁边看着也觉着惊奇呢。”
“哦,原来是这样,竟然一下子就收服了,我还担心见了血,吓着你。”秦翎深吸了一口气。钟言捏住了秦翎的鼻尖,逗小孩儿似的捏他:“自然没有见血,见了血我头一个往回跑。”
“是吗?”秦翎看向了她的手。
“自然是。”钟言点头。
秦翎便没再追问这个,转而问别的:“那……水鬼是从何而来?是谁想要杀我?”
钟言的心跳原本就慢,这下更是慢了半拍。解决水鬼事小,如何告知秦翎真相才是事大。曹正卿是他恩师,师娘和小师妹必定也是他熟识之人,总不能说她们死在了曹正卿的手里。
固然人心险恶,世道艰难,可钟言还是想给秦翎一方净土,让他安心养病。
“水鬼是无意撞上你的。”最后钟言只是这样说,“那位高人说,鬼邪总是喜欢缠上两种人,一种是八字太阴的人,遇上什么事都压不住,故而容易撞鬼。还有一种便是你这样的,身子虚,刚刚大病初愈,需要内外调和,好好养着才行。”
“是这样?”秦翎皱了皱眉。
“自然是,你只需要修养便好。”钟言说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那……为何我床下是空的?”秦翎摸了下床板,木料里头有石砖,宛如一口棺材。
“有一种床是这样的,只不过如今不多了。”钟言早就想好借口,“你这种床最适合养病,等到年下最冷的时候在里头放上烧好的炭盆,熏热了再睡,绝对冷不着你呢。我想,这床必定是有这番用意,但是因着你一直病,家里竟然给忘了。”
秦翎抿了下嘴唇:“真的么?”
“是啊,两个月之后咱们就可以试试,睡着一定舒坦。”钟言摸了摸他的心口,“总算是告一段落,你别想这些了,免得伤神。”
秦翎再次看向床褥,又看向床上拴着的红绳和金铃铛,最后释然地一笑:“好,我不多想。你若累了就睡,我先去洗漱一番。”
“你先去,你洗完我再洗。”钟言松了一口气,隐瞒过关。
元墨和小翠两个人在门外窃窃私语:“这些天骗得咱们好苦,我还以为少爷真出门了呢。”
“我就说,少奶奶那样谨慎,才不会让少爷身陷险境,咱们不如她,往后要学的可多着呢。”小翠对钟言是十足敬佩,女子若都像她那样,这世间一定不会如此糟糕,“往后我也要成为少奶奶那样的人。”
正说着,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钟言,而是少爷。两个孩子赶紧过去问:“少奶奶醒了?”
“醒了,刚醒没多久。”秦翎心里的感觉很微妙,明明自己也是刚醒没多久,可这两个小东西的心里全是少奶奶,可见他们是知情的,只是瞒着自己罢了,是钟言的小心腹。
“那少爷现下有何吩咐?”小翠忙问。
“烧水吧。”秦翎准备擦洗了,又叫住正要转身的小翠,“等下,翠儿你……”
小翠连忙近了近,等着主子说话。
“你……”秦翎不知该如何问,总不能问,你可见过她沐浴穿衣,她究竟是不是女儿身。最后,他也只好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你们少奶奶冻着了,给她的水烧热些。元墨,明日你去取头面,日子到了,你别光顾得贪玩,将这事抛之脑后。”
元墨反应了一下:“哦……”
“是不是已经抛之脑后了?”秦翎问。
元墨不敢回应。
“唉,我就知道。”秦翎说着说着还上了手,在元墨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吃完山楂葫芦还这样不长记性。”
元墨看了看小翠:“她也吃了……”
小翠立马转身就跑:“我去烧水,我去烧水!”
钟言确实累了,光是沐浴就泡了半个时辰,心里那股恶心劲儿才散下去。他总想起琉璃缸里的尸水,被活生生泡在里头孕育水鬼的感觉一定生不如死。
等到他回到睡房,秦翎竟然还没睡,坐在床边等他。
“你怎么不困?已经很晚了。”钟言走了过去。
秦翎仍旧看着她的颈子,但很快移开目光:“这几日我总是睡,眼下是一点都不困了。”
“没事,人一躺下就容易犯懒,咱们一起躺。”钟言坐在床边擦头发,光着的脚到处晃荡,一只还踩在了秦翎的脚背上。秦翎的腿一抖,将那脚趾看了一遍,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