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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3)

离得老远时她们看到游艇辉煌灯火,顾虑一扫而光。好像什么都要承担风险,若能眼见没见过的风景,风险自有必要。

登上游艇她们还没来得及观光欣赏,就有人过来没收她们的手机,原本憧憬的女孩纷纷露出怀疑之色。

“现在能走吗?”有人害怕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行七八人里越来越多表示想回去。

管家很有礼貌,笑着解释:“收手机保障宾客个人隐私不被泄露,也是保障你们的。之前出现过拍照泄露的事,被人看图说话不好解释,所以要从源头掐死。防止出现同类事件。”

好像很有道理,女孩们面面相觑,犹豫着。

学姐第一个交了,扭头说:“其实这也算是变相证明这个趴的私密性和正规性了吧?出来了就好好玩,别担心,我不跟你们共进退呢吗?”

渐渐地,玻璃盒子的手机越来越多。

阿嘉想最后给章苗苗拍一张照片的,被催促就忘了,匆匆发了句:“游艇要收手机,我就不跟你说了。我请过假了,回去可能要很晚了,如果明天早上还没回,报警。”

二代在主舱玩起德州扑克,男男女女十几人,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嚼着糖、喝着酒,勾肩搭背,边玩边亲嘴、互摸,这边还说着话,那边手已经摸进了内裤,穿过一片湿润刺入窄通道。要不就女孩钻到赌桌下,解开男孩的腰带,把他那根拿出来像吃棒棒糖一样又舔又嗦得响。

打着牌就有时深时浅的呻吟声出来,倒是对得起淫趴的主题。

江好玩了一会儿就拉着两个女孩进客舱了。

李洋比起女人更爱玩牌,不知不觉抓乱头发,烟都抽了一包,眼睛也始终盯着荷官的动作,又疼又涩像红眼病。

李暮近纯休闲,对打牌没瘾,但也没敷衍,一晚上有输有赢,二十万堆在一边好像没动过。

林张说:“不要放水阿暮,往常打到这时候你早把我们裤衩赢没了。”

有女孩说:“阿暮赢归赢,哪回带走过啊,老林现在说话都用夸张手法了,交一个舞台剧演员对象就是不一样。”

有人笑:“损。人家舞台剧不是夸张表演,是他那对象夸张。”

“滚你妈,就会瞎扯淡。”林张骂。

一阵哄笑。

李暮近玩不爽,起身往沙发区走去。

安静下来。

束睿也不玩了,“你们玩。”他比李暮近要有礼貌。

李暮近端着酒的手略显敷衍,杯子倾斜他都没发现,酒在倾斜的杯口呼之欲出,他还是不肯把注意力从手机挪开片刻。

“不会吧?”束睿坐到旁边。

李暮近听见了,没反应。

束睿又说:“你不会吧?不会被拿捏了吧?”直指李暮近心不在焉这件事,并认为他是因为加丁珂微信,却没被通过。

李暮近抬起头:“被拿捏的前提是进入到陌生领域,跟这个领域的高手交锋。她是高手吗?她对我来说是陌生领域吗?”

束睿点头,比李暮近拿酒还要敷衍:“嗯。”

“滚。”李暮近没开玩笑。

束睿淡淡一笑:“你记不记得你上次气急败坏是什么时候?”

李暮近再次抬头,看他。

束睿朝他靠去,声音都变小,像是想给他留点颜面:“薛诗与说丁珂喜欢陈享。”

李暮近沉下脸。

束睿爱他怕他,这人翻起脸来亲爹都不认,于是犯完贱后流畅丝滑地坐到对面。

薛诗与和陈享都是以前国际学校的同学,都很优秀,家里条件也好。薛诗与是一个像兆婧那样的小太阳,一直照耀着沉默如深渊的丁珂,好多次挡她面前,阻止李暮近为难、耍混。

陈享呢。

丁珂般深沉、不露情绪的人,唯一在笔记本上写过的名字就是陈享。

还好他在丁珂出事后出国了,再也没回来,不然束睿将身处修罗场出不来——

李暮近以前就折腾陈享,以他现在有增无减的胆量,估计变本加厉。

陈享要是知道有跟丁珂一模一样的人存在,这一次他估计会用生命守护她不受伤害吧?以弥补他曾因软弱而在李暮近把丁珂堵在墙角时低头走过。

束睿还记得,人文周彩排中,李暮近站在主席台,陈享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下跪。他拿着话筒,在设备一道尖锐啸叫后,变态阴沉地叫了声丁珂,目光穿越茫茫人海,只看她,说:随便看看,不用记住这人给我下跪的样,因为以后也站不起来,你会看到吐。

人中龙凤的陈享,在他面前被磨净了尊严。

别人只看到李暮近对陈享各个方面无悬念地碾压,不知道他那么折腾陈享,只因为他撕掉的一页笔记,丁珂的笔记,写着“陈享”的一页笔记。

束睿还记得李暮近第二天阴霾未消,把她笔记本都烧了。她站在楼道盯着熊熊火焰一言不发,引起发烧、生病、请假。李暮近给她买了一百多笔记本,在她桌上摞成山。但没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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