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千娜离开后先去找儿子,上车直接开回家,进门就要张家宝先去洗澡,自己坐到梳妆台前去卸妆。
只不过这妆不只脸上,还有刚刚拿来秀伤口的那隻手。
张家宝脱了一半去主卧找自己上回丢的毛巾,就见到邢千娜做在台前将手上那个还然的伤口「刮」掉,露出下方微微擦红的皮肤。
被欺负是真的,画伤也是真的;爱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她多利用了点大眾的同情心而已,不过份吧?
邢千娜也没避着他,只是边清理边问道:「你怪妈妈吗?」
张家宝摇头,神色意外冷静:「妈,我长大了,我分得清对错。」
邢千娜笑着用带红顏料的手捏了下他的小鼻子:「小戏精,看你今天晚上哭的,温将军都让我培养你去学声乐了。」
张家宝撇嘴用手蹭掉鼻头的红顏料:「我这次栽了,他没信我。」
「怎么没信你?回来时不是都给你补偿一套小赛车了吗?」
「那我也没说我喜欢玩小赛车啊!」张家宝怨道:「而且他打我时是真打!我到现在屁股还辣!」
邢千娜失笑,轻轻揉着儿子的小屁股:「小宝不疼~呼呼喔~」
「妈我能不能改个名?张家宝这个名字太孬了!」张家宝挡开亲妈做乱的手,睁着一双大眼睛哀求道:「不然我跟你姓行不行?邢欸!多帅!」
「不行~要改你自己成年再改,喊小宝比较可爱~」邢千娜笑着亲了儿子一口,然后又回头继续哼歌卸妆去了。
张家宝心里堵,但到底没能说甚么,气冲冲抽走自己的毛巾就跑去洗澡了。
几日后。
警方查获张大迅确实假借妻子名义行不法勾当,短短不过几个小时,新闻头条舆论又急速扭转,将矛头指向张大迅,更甚至有女权团体出来指责,导致张大迅又背了个不敬女性的骂名。
可一切好像都解决了,张大迅人却在牢里折腾起来。
朱掣不知温徇为甚么隔几天就去探一次监,去完后隔天好像又没什么太的变化,他想猜也没得猜。
只是温徇这几日似乎特别喜欢穿衬衫西裤然后戴眼镜出门,搞得朱掣每次早上见他都会上火,老幻想他穿着那身扑上来把自己吃乾抹净,搞得他天天心痒难闹欲求不满,可他偏要等温徇自己开口,不然要是主动总觉得会是自己吃亏。
朱掣不是当事人,晚点回去倒没什么,更何况这里本就是他家,除配音外后製又不归他管,好不容易忙里偷间能帮忙餐馆生意、帮袋姨捡捡垃圾、帮邻居家抓鸡杀鱼……可以说忙得不亦乐乎。
可张大迅就惨了。
他身处囹圄,门路不通,如果温徇立刻离开到是还好,也许还能潜移默化让小警察给他传话,可这个人不知道做甚么一直不走,但见了他只是讲最近新闻,等张大迅开口问话时他又安静了。
来回几次,张大迅觉得自己快疯了。
以至于温徇再来时,他不等他说话,当头直接就问道:「你是不是能帮我?」
温徇扫了他一眼,抬手让守卫的警察回避才坐下。
房内只剩两人,空气逐渐胶着。
片刻,温徇倾身对着玻璃板上的气孔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张大迅闻言一下精神,连这些天留的鬍渣也跟着抖擞了下。
他果然没猜错!温徇这几天就是在等自己开口向他求助!
这就代表首领要睁隻眼闭隻眼了!他还有救!
「温侄!你也知道我这些天苦啊!你说我做那些不都是想为首领分忧吗!」
「义父知道张叔辛苦,但些是有些事还是必须顾忌。」温徇叹了口气:「我就坦白说吧,您现在处境很危险,原先的势力已成一盘散沙,现在只能暂时依靠他人等来日再起了。」
张大迅心里怨恨还不是你搞得我,面上配合道:「张叔知道,都是我没考虑周全。」后又恳切地看向温徇:「那你帮我去找老林吧,他会有办法的。」
不想,温徇一脸震惊。
「您这是在说甚么?」
「啊?就是我要找个依靠的……」
「我那是说等您出狱后!」温徇苦口婆心道:「等您五十年后出狱,到时候再起就好了,不急。」
五十年?!
他现在都要半百了!五十年后他出去干甚么!等死吗!
张大迅慌了:「不行!」
「为甚么不行?」温徇一脸正派皱着眉:「张叔,义父已经对您很宽容了,您想您又是建情报网又建兵力,您想做甚么我们都看得清楚。」
「我没有!我只是需要依仗……!」
「义父有给您配护卫吧?那些还不够吗?如果我是义父,我都以为您要在这自己闢个国出来了。」
「不是!温侄啊!你张叔是甚么人你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敢!」
温徇瞬间冷脸:「怎么不敢?当初要收缴兵权可是您提的头,说不